混亂的包間里,傅清予坐在主位,冷眼看著程文景被她的保鏢硬按著,對桌子上擺著的江宴離遺照,一下一下磕頭。
程文景自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每次都是被保鏢強行按下頭去。
頭磕碰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而周圍都是他們共同的圈內好友。
有的人看不下去了,剛想開口,但是看著傅清予那冷若寒冰的臉,又硬生生閉上嘴。
程家有錢,但是哪里比得上傅家。
不過是老一輩挖到了鉆石礦的暴發戶出身。
若不是因為程文景和傅清予的關系。
他是不配被他們這個圈子接納的。
程文景一開始還是裝可憐,企圖讓傅清予心軟。
后來見她遲遲沒有反應,也裝不下去了,忍不住大聲道。
“傅清予,你難道忘了,當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傅清予搖晃著酒杯的動作一頓。
隨即眼神越發冷冽,咬著牙開口,“我沒忘,就是因為記得這件事,不然你現在,恐怕沒有命了。”
在傅母走了之后,傅清予立馬就去調了那個地方的監控,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也明白了自己被程文景玩得團團轉。
因為他的謊話,她害死了她最愛的人。
傅清予暴怒找到程文景。
卻發現這個害死江宴離的罪魁禍首,居然還有臉跟別人在這里喝酒玩樂。
很奇怪,就算是傅清予得知江宴離當初接近她也只不過是為了契約婚姻,她也沒有心灰意冷。
相反,傅清予更加懊惱。
若是可以用錢把江宴離留在自己身邊。
那她愿意用全部身家。
可惜,人死不能復生。
傅清予眼眶泛紅,鼻子突然又開始發酸,她起身,走到因為跪在地上太久而雙腿發軟的程文景深淺。
程文景眼里有了一絲希冀,他顫顫巍巍開口。
“清予,我只是太愛你了,我覺得江宴離那個窮酸貨根本就配不上你。”
“更何況,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因為我嗎?”
“當年我不懂事,沒看清楚你對我的愛,去了國外,刺激你去找了一個和我相似的人在一起。”
“但是我現在回來了。”
“爆破事故那件事我可以解釋,我只是太怕看見你對我失望,我也沒想到江宴離會那樣脆弱啊。”
“大男人的,還鬧什么zisha,小家子氣。”
“啊!”
傅清予還是沒忍住,狠狠給程文景甩了一巴掌。
程文景被打歪了頭,再也不敢吭聲。
傅清予眼底戾氣橫生,一字一句,“你有什么資格,敢和他相提并論。”
她和江宴離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因為兩人相似。
其實,只有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傅清予恍惚了一下。
而后來,她和江宴離相處的點點滴滴中,她全然忘了還有程文景這個人。
傅清予現在能確認,自己愛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江宴離一人。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里突然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疑惑聲。
“咦,這個記者,怎么和江宴離長得一模一樣,我沒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