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嘆氣,“我不求情了,你做主吧。”“李慕白不是沖禧兒,是沖我,禧兒護著我,自己磕了桌沿。”逐出李家,鬧得太大了,駱聿淮圓場,“畢竟是二外公的長孫,您把他踢出董事局,搬離李家,就行了。”周夫人在氣頭上,也曉得過火了,李家人一脈歸一脈,老太爺這一脈和二老太爺那一脈,各有各的‘小族譜’,互不干預,也沒資格干預。“李慕白貪得無厭,姓李又如何?我父親的產業,我兒子繼承是天經地義,分些股份,保他們衣食富貴,已經仁至義盡了。”周夫人端起藥碗,喂了紀筱一勺,十分滿意,“禧兒知道疼哥哥了。何姨說你動胎氣,李家的老中醫號稱民間神醫,是伺候你姑婆的,精通疑難雜癥和婦科,你聽話,好好保胎。”紀筱啜泣,“可是...”周夫人表情不太高興了。她點頭。余光不甘心瞟駱聿淮,他隱隱含笑,偏不幫她。紀筱趁著周夫人沒注意,抄起床頭的小香爐,砸他。駱聿淮極穩妥,極敏捷,接住了。“承瀚查賬,李韻華貪得最多。”周夫人從椅子上起來,“找機會,一并鏟除。”一只小手探入他褲邊,撓腰窩。他沒憋住,笑出聲。周夫人懊惱,“我講正事,你嬉皮笑臉?”“是。”他克制。紀筱繼續撓。駱聿淮是周、李兩家寵大的寶貝疙瘩,一身的‘愛人肉’,撓哪兒,哪兒癢。在床上,紀筱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秘密。每次她‘上位’,腿蹭了他腰,他整個人燙著似的,蠻力將她扯下去。“沒完了?”駱聿淮挺直脊背,耳尖緋紅。“我才說幾句啊...你吵什么?”周夫人也急了。“不是和您吵。”他整理著皮帶。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