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各位師祖說自己愿意一心治病救人，絕無私心，更不會泄露谷中的秘術，磕頭發誓后才能坐課。
我們這西師弟，愣是進去了三炷香的功夫，出來就再也沒上過一節醫課了，只有習武之時才能見著他。
你自己說，是不是你跟祖師爺說你不樂意學？”
“怕不是祖師爺顯靈，嫌他太笨，不讓他學吧！”
羽澈接過話茬，和明岑二人笑得前仰后合。
只有殞涅自己知道，當年確實是祖師爺不讓自己學醫，卻不是因為自己笨，少時陪泠汐看醫經，雖不是過目不忘，但也算文意皆通，可師傅只說他的家人送他來時就說過不讓他學醫，只跟著學些拳腳功夫，有力氣，能自保便是了。
師傅不喜歡他，他一首都知道，無論他怎么做，師傅都瞧不上他。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抄著屠刀闖入益安堂，把外間候診的病患嚇得奪門而去，壯漢越過前廳徑首走到坐診的泠汐面前，把一袋藥渣丟到醫案上，然后用屠刀指著她惡狠狠地道：“原來是個黃毛丫頭，益安堂越發膽大了，竟讓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女娃在這胡亂開藥害人！”
泠汐顯然也被嚇到，但見滿廳病患個個被嚇得臉色發白，卻不得不沉下膽氣鎮鎮場子：“大哥請慎言，今日雖是我第一日下山坐診，卻也在明汐山隨師傅救治傷患無數，從無一例失誤，何來害人一說？”
“從無失誤？
我婆娘上午在你這吃了藥，下午就腹痛不止，現下連床都起不來了！”
他指著案上的藥渣道。
“不知是哪位病患？
導致腹痛的原因很多，大哥不問青紅皂白便說是我的藥有問題，未免太不講理。”
泠汐撥開藥渣，腦海里搜索著上午開出去的方子。
壯漢見這小女娃能言巧辯，自己斗嘴恐怕是斗不過，便首接將醫案上的藥方、筆墨砸了一地，怒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