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樾庭的安排下,泠汐穿過層層守衛來到寧州府地牢。
這里常年不見天日,空氣潮濕陰冷,西周墻壁長滿青苔,水滴聲在石壁間回響。
走進牢房,泠汐只覺一陣窒息的壓抑,光線微弱,透過窄小的牢窗勉強灑下一點昏黃的光芒,映照出狹小空間里的陰影,在最深的角落,泠汐終于看見了師傅。
他被粗重的鐵鏈鎖住雙手,他手腕上留下深紅的壓痕,他顯然經歷過嚴酷的拷打,身上布滿淤傷與傷痕,衣衫不整,布滿塵土的外衣下露出蒼白的肌膚。
泠汐心如刀割,看到他如此模樣,眼淚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師傅……師傅……”濁一谷主睜開雙眼,看到泠汐時,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仿佛剛才受過的折磨皆可拋卻:“泠兒……我沒事,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心安了……”他的聲音微弱。
泠汐緊握住冰冷的鐵欄桿,心中的悲憤無處宣泄:“我定會救您出去,我去求風樾庭,讓他放了你,他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他。”
濁一谷主輕輕搖頭,目光中滿是慈愛,握住她的手:“你見到他了……”泠汐下意識地點頭,把與風樾庭的談話一字不落地說與師傅聽,也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師傅……他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師傅也似乎看懂了她,笑著說道:“別怪師傅……這么多年是師傅舍不得把你還給他,我的泠兒如此聰穎……那年的風雪來得太早,太詭異,后來我才知道,那不是異象,而是老天要把一件珍寶交到我的手上……我見到襁褓里的你,那樣玉雪可愛……他們怎么忍心拋棄你?
怪為師啊……只怪我研習醫術一輩子,還是沒能幫你解了蛇毒,讓你每年都受寒毒的折磨……”泠汐的眼淚止不住地涌出來,這些年師傅確實把她教得很好,對她不似其他師兄弟那般嚴厲,反而充滿寵愛:“不是的,泠兒都知道,沒有師傅,我根本不能活到今日,我救您出去,無論用什么辦法,我都會就您出去。”
“傻孩子,我出不去了,那個人,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