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涅在寧州那個威名在外的赤影軍己經做到了副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笑,原來師傅說的沒錯,這世上沒有人值得她相信。
師兄?
朋友?
都在欺騙她。
“泠汐……你沒事吧?”
羽澈輕聲問道,伸手扶住她。
“啊……”泠汐的大腦己經失控,眼前的這個人,不僅騙了她,還命人打傷了自己的師傅,現在師傅命在旦夕。
她望著地上留著鮮血的侍衛,這個騙子,剛剛,就在她的眼前,殺死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泠汐幾乎要窒息,她想要立刻逃離這個陰暗發臭的地牢,逃離眼前這個令她無比陌生的男人。
可是她全身發軟,她知道如果今天自己離開了,師傅就會死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而這一切,只是因為那天她被那個黑甲人蠱惑,親筆寫下了那封求救信。
她,才是一切禍事的因;那便由她,來食這個果。
她抬頭,一雙眼睛己經通紅,噙著眼淚,望著羽澈。
他心疼地想要捧住她的臉,想為她拭去淚水,可還未觸到她,她卻突然跪下,不住地磕頭。
“求烈王殿下把我關押起來吧,我才是那個刺客,是我指使濁一谷主這么做的,你可以去查,他手里有我親筆寫的書信,是我傳信給他讓他去殺了你,是我告訴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羽澈在濁一身上搜到這封信時一眼就認出了泠汐的筆跡,那一刻他便知道她是受綁匪脅迫。
那晚她被人劫走,他擔心得幾夜未眠,尋人的告知貼滿了整個寧州城,卻意外助得風樾庭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一切的始末他都知道,她怎么可能是刺客。
他要去扶起她,她卻往后跪了半步,不曾起身,身體蜷作一團,不愿讓他碰她,像只跌落陷阱的小獸,他無奈垂眸:“你說要刺殺我,也得有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