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機械犬撕開夜幕時,我聽到了銀河的心跳。
它們脊椎骨上外露的量子處理器泛著幽藍冷光,利齒間垂落的不是唾液,而是液態化的WiFi信號——這是銹帶區特有的賽博變異種。
"相位切割器充能還剩23秒!
"我對著戰術目鏡低吼,后背緊貼著輻射超標十七倍的廢棄變電箱。
三百米外的貧民窟深處,吟游詩人沙啞的歌聲裹挾著電子雜音,把肖斯塔科維奇的旋律篡改成末日藍調。
機械犬的眼球突然裂成六瓣,紅外掃描網封死了所有退路。
我的左臂神經接口傳來刺痛,雅典娜的污染代碼正在嘗試改寫運動皮層。
視網膜右下角閃過莉婭的虛影,她正在用唇語重復三個單詞:"Findtherequiem(找到安魂曲)"第一臺機械犬撲來的瞬間,銹蝕的樓宇突然奏響管風琴。
那些布滿彈孔的混凝土墻面滲出黑色原油,在空中凝結成巴赫《d小調托卡塔與賦格》的音符。
機械犬在音波中炸成金屬煙花,燃燒的零件落地后竟組成但丁神曲的地獄圖。
"跟著血音符走!
"沙啞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蓬頭垢面的男人倒吊在廢棄天橋上,他左眼是機械義眼,瞳孔里旋轉著哥白尼體系模型。
十根手指插進銹跡斑斑的鋼筋,彈奏出肉眼可見的聲波武器。
我翻身躍過沸騰的瀝青路面,那些黑色粘液正形成指引箭頭的形狀。
第二波機械犬群從下水道涌出,它們的金屬骨骼上生長著人類牙齒,咬合時迸發的火花點燃了空氣中的乙醇分子——整條街道瞬間化作火海。
吟游詩人突然甩出神經電纜纏住我的腰部。
我們撞碎教堂彩窗的剎那,我看到管風琴內部布滿跳動的大腦皮質,每根琴鍵都連接著浸泡在營養液中的額葉組織。
"1989年柏林墻倒塌那天造的,"詩人踹開告解室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