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海藻般漂浮。
陳沉數到第十七下心跳時，齒輪咬合的鈍響震得耳膜生疼。
"叮！
"十三樓的標識牌滴著血，斑駁墻面上用血手印寫著歡迎詞。
紅綾的鑰匙串劇烈震顫，她抽出骨制匕首時，陳沉己經走向1314室。
門縫滲出黃色膿液，他舉起從老太婆身上順來的魚鱗："想要這個嗎？
"整層樓的鐵門同時震動，青黑手臂破門而出。
紅綾的匕首斬斷尸手，腐肉濺上陳沉的衣領："你他媽驚動守尸人了！
""這些漁民需要鮫人鱗片防腐。
"陳沉躲過飛濺的黏液，"而你身上的海腥味..."電梯井上方傳來鐵鏈摩擦聲，穿膠皮圍裙的巨人拖著斬骨刀出現。
他的防毒面具鑲著兩顆彈珠，正是陳沉在401室見過的那顆。
紅綾突然撲過來搶奪魚鱗，指甲劃破陳沉的手背："那是我的..."陳沉將魚鱗拋向電梯井，拽著紅綾沖進安全通道。
身后傳來咀嚼聲，紅綾的睡袍下擺被撕掉半幅。
她在樓梯拐角處將陳沉按在墻上，匕首抵住喉結："誰派你來的？
"陳沉舉起左手，掌心的磷光黏液與紅綾鎖骨滲出的血珠同頻閃爍："從你假裝害怕管理員開始，我就聞到你身上有停尸間的味道。
"應急燈爆裂的黑暗里，紅綾的笑聲像生銹的刀片刮過鐵板。
她的匕首緩緩下移，挑開陳沉沾血的衣領："看來這次撿到寶了。
"晨霧籠罩1408室時，陳沉在床墊下發現新的刻痕。
被利器劃爛的求救信殘留著半句"別信鑰匙"，窗外的墜落聲驚飛烏鴉。
紅綾在樓下花壇喂貓，腳邊躺著穿便利店制服的尸體——那具無頭尸體的右手小指戴著蛇形尾戒，正是昨夜來買泡面的女人。
收音機沙沙作響，早間新聞播報著便利店店員失蹤案。
陳沉關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