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陷入死寂,所有彈幕消失得干干凈凈。
通風管里傳來指甲刮擦金屬的聲響,混著粘稠的吞咽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咀嚼軟骨。
手電筒光束掃過墻壁的剎那,林秋的血液在血管里凝結成冰——那些焦黑的血漬正沿著墻縫蠕動,聚合成歪斜的血字:第七個GoPro黑屏前最后一幀畫面里,穿護士服的女人緊貼著林秋后背。
她的臉像被熨平的裹尸布,空洞的眼窩淌出瀝青般的黏液陰風卷著破碎的診療單在走廊翻滾,林秋背靠墻壁劇烈喘息,GoPro鏡頭掃過滿地玻璃渣——那些本應蒙塵三十年的藥瓶碎片,此刻折射著妖異的紅光。
手機信號格在滿格與無服務間瘋狂跳動,首播間人數卻詭異地穩定在4444人。
"這他媽是陳濤的攝像機!
"林秋突然踢到個黑色物體。
紅外攝像機屏幕亮著幽幽綠光,顯示仍在錄制狀態。
當他顫抖著點開回放鍵時,陳濤的慘叫混著金屬扭曲聲炸響在空蕩的病房。
錄像里陳濤的臉被紅光切成碎片,他背后的通風管道正滲出瀝青狀物質。
那些粘稠的黑液凝聚成嬰孩手掌的形狀,在墻面上抓出五道血痕。
林秋突然注意到畫面角落:陳濤左腕的電子表定格在00:07,而此刻他手機顯示23:58。
彈幕池突然涌出密集的往生咒,金色符文瀑布般沖刷屏幕。
ID"渡亡人"發出猩紅彈幕:寅時三刻,雙瞳對影。
林秋尚未看清提示,陳濤的攝像機突然自動轉向西北墻角。
紅外畫面里浮現出三十年前的場景:七名護士排成北斗七星狀跪在焦黑地板上,她們脖頸纏繞著浸透血污的輸液管。
為首的護士長突然轉頭首視鏡頭,燒融的眼皮黏連著焦黑顱骨。
"救...命..."沙啞的女聲從攝像機揚聲器傳出。
林秋駭然發現聲紋曲線在頻率儀上呈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