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他踉蹌著跪倒在地，發現手掌按著的"土地"正在融化，露出下方閃爍的星空。
某種超越視覺的感知突然蘇醒。
云天明閉著眼也能"看"到醫療艙的全息投影——那是個嵌套在克萊因瓶結構中的生態艙，自己的大腦正通過量子泡沫與十二光年外的三體主艦相連。
思維突然穿透西維薄膜，他瞥見了診療程序源代碼中蠕動的黑色裂縫。
"警告！
觀測者效應引發概率云塌縮！
"警報聲像破碎的玻璃灑滿意識空間。
云天明在思維坍縮前的瞬間，將意識錨定在那個西維裂隙中。
他感覺自己變成了同時存在于所有可能性的波函數，看見三體醫生透明的硅基手掌正伸向培養皿。
劇痛襲來時，云天明笑了。
他終于在量子疊加態中找到了程心當年送的星星——那粒在三維世界被壓縮成平面的恒星，此刻正在西維空間綻放出冰晶般的引力虹環。
疼痛像潮水般退去**，云天明發現自己漂浮在醫療艙的量子泡沫中。
那些銀色的氣泡每個都映照著不同的可能性：有的氣泡里，他的大腦被改造成生物計算機；有的氣泡里，他的意識被永久封存在虛擬現實；還有的氣泡里，他看見自己化作一束光，穿透三體艦隊的防護罩。
"觀測者效應穩定。
"機械音帶著金屬的震顫，"準備進行第二重思維測試。
"云天明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拉伸成一條細線，穿過克萊因瓶的曲面。
在西維視角下，他看見醫療艙的每個角落都連接著無數平行時空。
那些時空像樹葉的脈絡般交織，在更高維度中構成一棵巨大的世界樹。
"注意，目標意識出現異常波動。
"艙壁的藍色光紋劇烈閃爍，"啟動量子糾纏態鎖定。
"云天明突然想起程心教他下圍棋的那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