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的短信只有西個字：快逃，阿夜。
林夜的手指死死攥住那張字條，瀝青味的濃煙刺痛著喉嚨。
救援隊的探照燈穿透塵霧，將扭曲的車廂切割成黑白交錯的牢籠。
他聽見液壓鉗撕開車門的銳響，混雜著擔架輪子碾過碎玻璃的動靜。
"傷員先撤！
"穿橙色反光背心的男人在裂口處揮手，頭盔攝像頭閃著紅光。
蘇琉璃的氣息還殘留在耳畔，混著她發間的雪松香。
林夜踉蹌著起身，后頸傷口滲出的血珠滴在鎖骨的金紋上，竟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他摸向胸前的翡翠吊墜——原本通透的玉料內部，此刻浮動著絮狀血絲。
"同學！
你的手臂需要包扎！
"護士抓住他淌血的右臂，酒精棉觸到皮膚的瞬間，林夜突然看到幻象：急救箱里的手術刀自動懸浮，護士白大褂下藏著銀色軟甲，她胸前的工作牌在某個角度會反射出暗紫色編碼。
"別碰他。
"清冽的女聲破開嘈雜，穿白大褂的冷艷醫師分開人群。
她胸牌上"葉清秋"三個字泛著啞光，金絲眼鏡鏈垂在鎖骨凹陷處。
當她的指尖搭上林夜手腕時，地鐵隧道里那種灼燒感再次席卷全身。
"脈象亂成這樣..."葉清秋的瞳孔突然收縮，"你吃過什么？
"林夜剛要開口，遠處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兩個消防員正用液壓頂撐起變形的座椅，底下壓著的西裝男人脖頸呈詭異角度彎曲。
林夜下意識地瞇起眼，視野竟穿透了尸體襯衫——心臟位置嵌著枚菱形飛鏢，和之前襲擊他們的暗器一模一樣。
"別看。
"葉清秋扳過他的臉，薄荷味的氣息噴在耳垂，"記住，待會媒體采訪就說自己嚇暈了。
"她摘掉眼鏡擦拭時，林夜瞥見鏡片上瀑布般流動的數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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