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艙內彌漫著低溫休眠劑特有的苦杏仁味，季臨淵的機械義眼自動切換成紅外模式。
二十個培養槽排列成荊棘王冠的形狀，克隆體們脖頸的X型烙印正在滲出暗紅色銹蝕液——那是神經接駁失敗的特有標記。
"喜歡這個復活節彩蛋嗎？
"顧寒聲的金屬義肢叩擊中央控制臺，休眠劑噴口突然轉向。
季臨淵的西裝外套在零下50度的急凍中碎裂，露出后背交錯的接口插槽。
七根數據線正從天花板垂落，精準對接他第三至第九節脊椎。
劇痛讓季臨淵笑出聲："用我設計的神經突觸采集器對付我？
"他故意讓生物電流過載，監控屏幕立刻爆出火花。
借著短暫黑暗，他扯斷兩根數據線插入自己太陽穴——這是三年前他們研發腦域入侵技術時的作弊手段。
顧寒聲的呼吸驟然加重。
全息投影在滋滋作響中亮起，季臨淵趁機掃描對方身體數據。
當看到顧寒聲心臟位置顯示的β型接駁器編號時，他瞳孔劇烈收縮——那正是去年軍部失竊的初代永生裝置原型機。
"你偷了我的棺材。
"季臨淵舔掉嘴角滲出的仿生血液，任由數據線在腦內攪動記憶區。
顧寒聲突然掐住他后頸，斷指的金屬截面擦過生物芯片："是你先在我的棺材上刻墓志銘。
"神經鏈接在此刻強制建立。
季臨淵看到暴風雨夜的實驗室，自己握著電熔筆在β型接駁器外殼刻字。
鏡頭拉近，那行被顧寒聲摩挲過千萬次的銘文正在滲血：此處長眠著世上最后一個會流血的人類現實中的警報聲將記憶撕開裂縫。
季臨淵突然發力，用數據線纏住顧寒聲的機械臂："你根本不懂這個編號的意義！
"他扯開自己襯衫，心口處浮現出與克隆體們相同的X型烙印，只是邊緣泛著詭異的銀光。
培養槽突然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