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欄，用電子筆寫下"顧寒聲"三個字時的監控錄像。
筆尖在"關系"選項上懸停良久，最終勾選了最高危險等級的共生體。
拘束艙在此刻達到100%接駁狀態。
季臨淵感覺有99條數據通道在腦內同時炸開，每個通道都漂浮著記憶殘片——顧寒聲在死刑艙里改寫機甲程序的夜晚、軍部實驗室失竊的β型接駁器、克隆體脖頸不斷擴散的紅銹印記..."你藏起了第100種接駁方式。
"顧寒聲的聲音從所有數據通道盡頭傳來。
季臨淵突然掙斷左手接駁環，將傳感針插入自己耳后的隱秘接口。
實驗室所有屏幕瞬間黑屏，唯有那支干枯的玫瑰在操作臺上投射出血色全息圖。
畫面中是兩人初次接觸實驗的真相。
顧寒聲被傳感針刺穿的右手正滲出銀藍色液體，而觀察窗外的季臨淵瘋狂敲擊著終止代碼——他當時的操作界面右下角，有個不斷閃爍的X型圖標。
"這才是X-013編號的起源。
"季臨淵扯開實驗服，心口處的X型烙印與全息影像中的圖標完美重疊，"你從來不是實驗體..."拘束艙突然釋放高壓電流，他借著肌肉痙攣的慣性撞進顧寒聲懷里，"...而是第零號原型機。
"克隆體們的尖嘯穿透實驗室隔音墻。
顧寒聲掐住季臨淵的脖頸將他按在觀測窗上，窗外深淵中懸浮著數以千計的培養艙。
每個艙體內都是不同年齡段的"顧寒聲"，他們的鎖骨刺青處插著神經接駁器的初始型號。
"那么親愛的設計師，"顧寒聲用斷指處的數據線接入季臨淵的脊椎接口，"告訴我為什么所有克隆體都缺少海馬回第三褶皺？
"季臨淵在神經痛覺模擬中勾起嘴角。
他突然咬破舌尖，將混著仿生血液的納米機器人吹進對方機械義眼："因為那是存放自毀指令的位置..."實驗室警報轟鳴聲中，他反手握住顧寒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