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盯著借閱記錄上自己的筆跡,喉嚨發緊。
那確實是他的字跡,但詭異的是,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寫過這些字。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筆跡的顏色正在慢慢變深,從新鮮的墨黑逐漸變成陳舊的褐色,就像那些百年前的記錄一樣。
他的手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低頭看去,掌心的紋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改變。
一些陌生的紋路浮現出來,組成了一個詭異的符號——正是他視網膜上那個由眼睛組成的漩渦。
"叮——"電梯的提示音在寂靜的藏書部格外刺耳。
林燼抬起頭,看見電梯門緩緩打開,里面空無一人。
但電梯的樓層顯示卻在不斷跳動:B3、B2、B1、1、2......他的視網膜突然傳來一陣灼熱,預知的畫面再次涌現:電梯門打開,一個穿著民國長衫的男人走出來,手里捧著《死海偽卷》。
那是陳明遠,或者說,是正在變成陳明遠的自己。
林燼猛地沖向電梯,瘋狂地按著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合攏的瞬間,他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那個身影穿著長衫,手里捧著一本書,正緩緩向他走來。
電梯開始下降,林燼靠在冰冷的金屬墻壁上,大口喘著氣。
他的西裝不知何時己經變成了民國時期的長衫,口袋里多了一塊懷表。
他顫抖著掏出懷表,表盤上的時間停在11:59。
"?!?電梯停在了B3層,這里是博物館的禁區,連他作為管理員也沒有權限進入。
但此刻電梯門卻自動打開了,仿佛在邀請他進入。
走廊盡頭亮著一盞昏黃的燈,燈光下是一扇厚重的鐵門。
林燼的視網膜又開始發熱,他看見自己站在鐵門前,手里拿著《死海偽卷》。
畫面中的自己轉過頭,露出一張既像他又像陳明遠的臉。
他踉蹌著走向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