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村里的人都表示很同情,好好一個大家庭,怎么生了個女娃,家就沒了,死的死,瘋的瘋……對我的名字,他們連提都不敢提。
冷昭昭。
這三個字。
是災。
是禍。
我天生一副好皮囊,媚骨天成。
人美但命不好,從小到大的不幸,我早習慣了。
在福利院,除了宋時末哥哥,我從來不與人親近。
有人要領養我,也是十分抗拒。
我不想再去連累任何人。
院長媽媽拿我沒辦法,只能留我在福利院長大。
時末哥哥從小父母雙亡,是個孤兒。
沒遇到他之前,我從來沒有體會過什么是偏愛?
他說過,“如果跟昭昭在一起會死的話,我會笑著迎接死亡。”
他為我穿上鞋子,陪我吃飯,給我講故事。
原來有人疼是這種滋味。
首到我十八歲的那天,院長媽媽突然跟我說,“你媽病得很重,回去看看吧。”
我低頭沉默不語,我是不想回去的,但我己經十八歲了。
根據規定,我也該離開福利院了。
時末哥哥考上了大學,早在六年前離開了福利院,現在我也該離開這里了。
“回去吧,見最后一面也好。”
院長媽媽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這樣,時隔多年,我回到村子。
可還是太遲了。
沒有見到。
我苦笑了一下,送走最后一個親人,我媽,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