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沈硯站在美院的教學樓前,抬頭望著三樓的窗戶。
那里是林疏月的畫室,此刻卻亮著詭異的紅光。
"你確定要上去?
"林疏月的聲音有些發抖,"我總覺得今晚不太對勁。
"沈硯點點頭:"你不是說畫室里最近總發生怪事嗎?
"煤球從林疏月的包里探出頭,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發亮。
自從上次事件后,這只神秘的虎斑貓似乎成了他們的固定伙伴。
推開畫室的門,一股刺鼻的顏料味撲面而來。
沈硯打開燈,慘白的日光燈下,畫室里一片狼藉。
畫架東倒西歪,顏料灑得到處都是,最詭異的是——所有的石膏像都面朝同一個方向。
"它們...在看著什么。
"林疏月緊緊抓住沈硯的胳膊。
沈硯順著石膏像的視線望去,那是角落里的一面全身鏡。
鏡面泛著詭異的紅光,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起伏。
煤球突然炸毛,發出低沉的嘶吼。
沈硯感覺肩上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
"我們走吧。
"林疏月的聲音帶著哭腔,"這里讓我很不舒服。
"就在這時,日光燈突然閃爍起來。
沈硯看見鏡子里有什么東西在動——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正對著他們微笑。
"那是...小美。
"林疏月顫抖著說,"上周失蹤的美術生。
"鏡子里的女孩緩緩抬起手,指向畫室中央的畫架。
沈硯這才注意到,那里擺著一幅未完成的油畫。
畫中是一個漆黑的房間,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影蜷縮在角落。
煤球突然從他肩上跳下,沖向畫架。
它的爪子劃過畫布,發出刺耳的聲響。
"煤球!
"林疏月驚呼。
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