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氣會令人見前生幻象。
"墓室突然地動山搖,九具銅尸的胸腔同時開裂。
嵌在肋骨間的玉璧拼成完整的河圖,中央天樞位赫然是我丟失的螭龍佩形狀。
葉九溟突然按住我觸碰玉璧的手,苗刀在掌心劃出血痕:"你想再死一次嗎?
"鮮血滴入河圖的剎那,記憶如潮水涌來:三百年前的同月色下,戴著青銅面具的"我"將苗刀刺入青年心口。
他頸間的銀月項圈墜入血泊,與此刻葉九溟衣襟間露出的銀飾一模一樣。
"當心!
"陳秋白的驚呼撕碎幻象。
整座河圖陣開始旋轉,銅尸們碎裂的骨骼重組為九頭玄鳥。
楚音的白玉簫吹出《引魂幡》的調子,音波震碎玄鳥左翼的玉璋。
葉九溟突然將我攔腰抱起,踩著飛墜的青銅鎖鏈躍向生門。
他衣襟間雪松混著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后頸的刺青在劇烈動作下泛著妖異的紅光。
當最后一步踏在離火位時,九頭玄鳥轟然炸裂,飛濺的玉片中浮現出我與葉九溟身著婚服的幻影。
"這是......"我抓住一片即將消散的玉屑,上面刻著司幽族合巹禮的祝詞。
"尸香織就的魘境。
"葉九溟揮刀斬碎殘影,刀鋒卻在我咽喉半寸處急停。
他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最終化作一句冰冷的警告:"別再碰任何帶司幽紋的東西。
"陳秋白突然扯開西側墓磚:"這里有殉葬坑!
"跳動的火光中,九尊青銅人柱巍然矗立。
每根柱身都纏繞著雙頭蛇浮雕,蛇眼處的夜明珠映出柱內扭曲的人形——竟是活人澆筑的"鎮陵將"!
"《呂氏春秋》載昔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我的聲音突然哽住。
居中的人柱腹中,赫然封著一具與我容貌相同的女尸。
她手中的玉璋刻著血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