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某棟高樓正在擦玻璃。
蜘蛛人吊索晃晃悠悠,像條上吊的銀蛇。
“念念,你過來。”
一段時間后,蘇雅走出書房,朝正在數藥棉的邵念招了招手。
邵念有些疑惑的跟在媽媽身后,蘇雅拉著她進了房間,然后蹲在他面前,小聲的問,“念念喜歡外面那個哥哥嗎?”
沒成想,邵念想也不想的搖頭。
這個男孩像她養死的倉鼠,明明在流血卻安靜得可怕,邵念不喜歡這樣。
蘇雅沒想到女兒會搖頭,愣了一下。
“那念念討厭哥哥嗎?
你看那個哥哥多可憐...”邵念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邵念雖然不敢和人交流,但并不是什么也不懂,她搖頭只是因為想起她的小倉鼠--太溫暖的東西總是突然變冷。
過了好久,邵念抬起頭看著蘇雅問“媽媽....是不是想.....收留....嗯....可是他有爸爸媽媽.....”另一邊,邵建民結束了通話,看著手機上做民警的同學發來的報案回執,上面顯示三個月前有個相似案件,備注欄寫著:報案人撤訴,理由欄畫著鮮紅的叉。
劉柘數著窗簾上的草莓圖案等待拒絕。
前世共有九戶人家試圖收養他,最終都被劉佃的砍刀嚇退,上輩子,邵念家也是其中之一。
“今晚住阿姨家好不好,念念說可以分你半張床,”蘇雅坐到劉柘身邊,輕聲細語的說“她的床可軟和了。”
劉柘愣了愣,蘇雅掌心的溫度讓他想起奶奶墳頭未熄的紙錢。
這次好像真的不一樣。
“不了阿姨,我該回家了,小鳥還要吃東西。”
劉柘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指了指乖乖躲在自己衛衣口袋的小鳥。
鸚鵡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突然飛起來掛在紗窗的鐵絲網格上,劉柘連忙站起身來到窗戶邊,盯著窗外越來越濃稠的夜色,遠處高樓的霓虹招牌漸漸亮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