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腦海里反復播放。
“你的...”小女孩從存錢罐里掏出銅鑰匙,鏈扣上沾著巧克力漬。
“剛....剛才...”劉柘沒有接,他認得鑰匙齒痕間暗紅的鐵銹——前世用這把鑰匙開門時,總會先聽到皮帶扣碰撞的脆響。
鑰匙重新消失在女孩的存錢罐里。
劉柘上過藥的后背又痛又癢,下意識想翻身,手腳卻被東西壓住了。
邵念比長期營養不良的劉柘健康的多,劉柘被壓的有些難受,傷口也被壓的生疼。
可是他又不敢動,怕把小女孩驚醒了。
就在他后背都有些出汗的時候,壓著他的邵念忽然伸手摟緊了他。
劉柘愣住了,感受到壓在身上的溫暖,劉柘輕輕動了動,換了個不會蹭到傷口的姿勢。
“晚安,小啞巴...”深夜的兒童房充滿危險的美好。
印著云朵的窗簾,會唱歌的星空燈,和邵念均勻的呼吸聲,無一不在腐蝕他的防御機制。
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雖然這個溫暖可能很短暫,可是他還是想靠近一點。
凌晨三點,劉柘在奶糖香中拆解重生謎題。
邵建民書房透出的藍光切割著黑暗,醫生正在比對不同傷口的照片,鼠標點擊聲與父親甩皮帶的節奏完美重合。
鸚鵡不知什么時候跳到床上,啄開他袖口的血痂,新鮮血液滴在床單上,綻出朵小小的向日葵。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希望永遠都不要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