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23:59。
還有一分鐘就是午夜。
我蜷縮在值班室的椅子上，聽著窗外的雨聲。
醫院走廊的燈光在玻璃上投下慘白的光影，像一條條扭曲的蛇。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我差點把它摔在地上。
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傳來沙沙的雜音，像是老式收音機調頻時的噪音。
我正要掛斷，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救...救救我..."那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卻讓我渾身發冷。
我下意識地坐首了身子："請問您在哪里？
需要什么幫助？
""我在...太平間..."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好冷...救救我..."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太平間？
那里除了尸體，怎么可能還有活人？
"您是說太平間嗎？
"我確認道，"您能再說具體一點嗎？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雜音，接著是"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然后我聽到了腳步聲，很輕，但很清晰，一步一步，由遠及近..."她來了..."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驚恐，"她找到我了...求求你...救救我..."我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電話里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接著是"啪"的一聲，像是手機摔在了地上。
然后，通話中斷了。
我的手在發抖。
作為急診科的值班醫生，我見過太多生死，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理智告訴我這很可能是個惡作劇，但那個女人的聲音...那種絕望和恐懼，太真實了，還是去看看吧。
我抓起手電筒，快步走向電梯。
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