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海水灌入耳膜的轟鳴聲中，沈南星數到第七次浪涌時，終于觸到謝知聿腰間滲血的繃帶。
咸澀液體滲進指縫，她借著月光看清他肩頭嵌著的陶瓷碎片——是她引爆游艇時炸飛的餐盤。
"別碰。
"謝知聿單手劃水，翡翠吊墜纏在腕間隨浪起伏，"碎片連著動脈。
"沈南星咬開腕表暗格，抽出納米纖維止血帶扎在他大腿根部。
血腥味引來魚群，遠處探照燈掃過海面時，她看清他鎖骨下方蜿蜒的舊疤，形狀酷似沈家老宅密室的青銅鑰匙。
"東南方向三百米有暗礁。
"謝知聿突然扣住她后頸壓下頭，子彈擦過發梢激起水花，"數到三閉氣。
"baozha殘骸在身后炸開火團，沈南星被他拽入水下。
漆黑海水中，他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劃動：軍用密碼，坐標參數。
她反手扣住他虎口，用指甲刻下反向軌跡——十年前西伯利亞冰層下的逃生路線。
氧氣將盡時，浮出水面撞見廢棄鉆井平臺。
生銹鐵梯懸在驚濤間，謝知聿托著她腰往上推的力道，精準得像計算過每個浪頭的高度。
沈南星攀上平臺瞬間轉身，絲襪裂口處抽出鎢鋼魚線纏住他手腕。
"你中毒了。
"她借著月光看他泛青的唇色，"吐真劑混著神經毒素，現在是不是看見你母親在招手？
"謝知聿踉蹌跌進她懷里，龍涎香被海腥味腐蝕。
他滾燙的額頭抵住她心口，突然嗤笑："原來沈家小公主也會用藍環章魚毒素。
"沈南星撕開他襯衫，就著雨水清洗傷口。
解毒劑注射器抵住他頸動脈時，他忽然攥住她左手無名指："戒指呢？
""賣給緬甸軍火商換追蹤器了。
"她推動活塞，"順便在謝氏股票代碼里植入了蠕蟲病毒。
"暴雨澆透的喘息聲里，謝知聿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