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玄妙觀三清殿的飛檐下,看著雨幕中若隱若現的姑蘇城。
臺風"青鸞"裹挾著咸腥水汽掠過金雞湖,把東方之門六百米高的玻璃幕墻沖刷成模糊的淚眼。
天氣預報說這是建國以來登陸長三角的最強臺風,可我知道這根本不是臺風。
掌心的玉佩正在發燙,那些血絲般的紋路在雨夜里泛著微光。
三天前它還是塊普通青玉,首到我在平江路撿到那枚青銅殘片。
"別碰!
"身后傳來清冷的呵斥,我轉身時劍鋒己抵住咽喉。
執劍的少女穿著月白襦裙,發間別著銀絲流蘇,雨水順著她手中三尺青鋒蜿蜒成溪。
最詭異的是她周身浮動的螢火,那些青色光點避讓著雨滴,在夜幕里織成半透明的繭。
"你身上有蜃氣。
"她劍尖下移,精準地挑開我校服第二顆紐扣,"太虛敕令?
"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目血光,那些紋路仿佛活過來的血管,順著我的手腕爬上脖頸。
劇痛中我看到奇詭的畫面:暴雨化作赤紅血雨,柏油馬路龜裂處伸出白骨嶙峋的手掌,東方之門頂端盤踞著九首巨蛇,十八只豎瞳正透過雨幕注視人間。
少女的劍鋒燃起蒼藍火焰,她并指抹過劍身時,我聽見龍吟般的清嘯。
漫天雨珠懸停在半空,折射著幽光的冰晶將她襯得如同敦煌壁畫里走出的飛天。
"太虛觀第七十二代守劍人陳雨眠。
"她將劍尖點在我心口,霜刃割開校服布料,"告訴我,你昨夜在平江路第兩百三十八塊青石板下,究竟取走了什么?
"臺風突然發出尖嘯。
我抬頭望見駭人的景象:本該是風眼的位置,云層旋渦中心睜開一只青金色的豎瞳。
無數道雷霆在那只巨眸中流轉,它凝視的街道開始扭曲,路燈化作青銅燈樹,便利店玻璃映出朱漆宮門。
陳雨眠的劍穗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