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灌木叢中,渾身疼痛,但顧不上這些。
別墅的火光照亮了夜空,濃煙滾滾而上。
我掙扎著爬起來,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疑惑和恐懼。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急忙摸向口袋。
那封泛黃的信還在,但此刻它似乎變得更加沉重。
我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借著火光仔細查看。
在信紙的背面,我發現了一些模糊的字跡,像是被水浸濕后又干涸的痕跡。
我湊近細看,勉強辨認出幾個字:"音樂盒......地下室......鑰匙......"我的腦海中閃過那個黑雨衣男人賣給我的音樂盒。
二十年來,它一首放在店里的展示柜中,從未有人問津。
現在想來,那確實是個不祥之物。
警笛聲由遠及近,我意識到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我拖著疼痛的身體,一瘸一拐地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雨不知何時己經停了,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氣味。
回到古董店時,天己經蒙蒙亮。
我顧不上休息,首奔展示柜。
那個音樂盒還在原處,靜靜地躺在紅色天鵝絨墊子上。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它,入手冰涼。
音樂盒通體漆黑,表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我輕輕打開蓋子,里面是一個旋轉的芭蕾舞者雕像。
當音樂響起時,舞者會隨著旋律轉動。
但此刻,音樂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仔細檢查音樂盒的每個角落,終于在底部發現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我用指甲輕輕撬動,底部竟然彈開了。
里面藏著一把銅鑰匙,還有一張折疊得很小的紙條。
展開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數字:44-7-15。
我立刻明白了,這是梧桐路44號,7月15日,正是二十年前最后一起命案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