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一身邋遢的更夫裝束，簡首就是個玉面郎君。
更夫告訴龍承宵，昨晚經過垂花門時，剛好時值三更，他剛“當”的一聲敲響銅鑼，西廂房里就傳來一聲槍響。
他連鑼都顧不上敲了，快步跑進西廂房一看，衛隊長己經倒在地上了，地上有一攤血，自己一不留神，一腳踩在了血泊中。
說到這里，更夫抬起鞋子，眾人一看，鞋底上果然有一片暗黑色的血跡。
曹孟財點了點頭：“這么說，兇手是掐著鐘點來的——利用打更的鑼聲掩蓋行兇的槍聲。”
龍承宵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此時就做結論，還為時尚早。
接下來，龍承宵又讓曹孟財找來昨晚一進院值班的衛兵、仆人一一問了個遍，大家的說法與更夫基本一致。
不同的是，其他人的講述零零碎碎，不像更夫講得那么完整。
這也不難理解，為了籌辦曹土司的五十大壽，上上下下己經忙活十多天了，壽宴結束，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但更夫不同，打更巡夜職責所在，所以比別人清醒。
所有人都離開后，龍承宵小聲問曹孟財：“嫣然呢？
怎么沒見嫣然？”
曹孟財看看左右，才說：“兄弟，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門當戶對！
你怎么還不明白？
今天的曹家與龍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哥哥一句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曹孟財與龍承宵同年，月份上還小了幾個月，但因為祖輩指腹為婚，從小就與大舅哥自居，喚龍承宵為兄弟。
年長后，知道舅子這個稱謂含有一定的貶義，才改口稱龍為兄。
今天突然又換回從前的稱呼，也不知道是兇是吉。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這個妹夫很可能是當不成了。
盡管如此，龍承宵還是回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