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琉璃穹頂上撞成碎銀,我望著鎏金大門上浮動的族徽——赤霄派的烈焰獠牙、滄瀾派的九曲浪紋、青冥派的銜尾風蛇,還有十二個中小世家的圖騰在偏殿次第亮起。
這是三年一度的”天工閣議會“,整個東海防區的大人物都聚在這座懸浮于云端的倒金字塔中。
"把赤銅熔到1572度再加黑曜石粉。
"鐵山河的獨眼在鍛造爐火光中忽明忽暗,"等會看到慕容家的人,記得行禮時火焰要收三寸。
"我擦去護目鏡上的冰霜,這是用北海巨妖眼淚煉制的抗熱鏡片。
鍛造爐突然噴出藍焰,鐵山河猛拉風閘:"來了!
"十八匹踏火駒撕裂雨幕,車廂上旋轉的日輪徽章將雨水蒸成云氣。
慕容家的長老剛踏出車門,整個鍛造區的溫度驟升三十度,熔爐里的龍炎晶自動飛入他掌中化作液態。
"老鐵,你們赤霄派的熔爐還是這么寒酸。
"慕容炎掌心騰起金烏虛影,那團龍炎晶瞬間提純成無瑕晶體,"今年又要用垃圾魔導器糊弄議會?
"鐵山河的錘頭亮起七道符文:"總比某些人用族中小輩聯姻換資源強。
"他故意提高音量,"聽說南宮家小女兒逃婚時,燒了你們三座煉器坊?
"金烏虛影驟然暴漲,我頸后的汗毛卷曲焦黃。
突然有清泉漫過腳背,滄瀾派的浮空舟貼著地面滑入廣場,南宮家主手中的玉凈瓶正滴落弱水。
"慕容兄的火氣還是這么旺。
"南宮臨淵指尖輕彈,弱水化作冰晶鳳凰撲滅金烏,"小女的婚事不勞費心,倒是令郎在歸墟秘境收獲頗豐啊。
"他身后的南宮朔掀開水晶匣,露出半塊刻滿深淵符文的石碑。
整個廣場突然寂靜,十二盞懸浮的符燈同時轉向石碑。
我胸前的吊墜瘋狂震顫,那些扭曲的符文竟與母親臨終前畫的咒文有七分相似。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