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之前是從未和虞揚說過,孩子生病住在哪個醫(yī)院,哪間病房的。
可是現(xiàn)在,虞揚竟然還是找了過來,并且依舊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所以唐霜感覺到了危險,也希望虞揚能盡快離開。
但是這個男人卻就像是沒聽出唐霜“禮貌但疏離”的話語中不歡迎的意思,聽著唐霜的話,他還直接看向病房道:“唐小姐不用為了我這么考慮,醫(yī)院雖然又冷又悶,但唐小姐既然能待,那我也自然可以。不知道我現(xiàn)在方不方便去看看那個叫曜曜的孩子,瞧瞧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恐怕不方便。”唐霜沉默了許久,婉轉(zhuǎn)道:“曜曜現(xiàn)在正在睡覺,大人不能進(jìn)屋打擾他休息,虞先生如果真的這么想看,可以隔著玻璃看。”
“這樣也好。”沒想到的是,面對唐霜的刁難,虞揚竟然爽快通意。
隨后就站在玻璃窗前,他隔著一定的距離,遠(yuǎn)遠(yuǎn)看著躺在床上的曜曜。
而都到這個地步了,唐霜要是再推三阻四,也確實有些過分……
所以隱忍下心底的怪異,唐霜也只能閉上嘴巴,站在虞揚身邊,想等著這個男人看夠了就快點離開。
不想就在這時,虞揚卻忽然開口,意味深長道:“唐小姐,里面這個小男孩,是你和墨承白的孩子吧?”
唐霜微微怔了怔,沒想到虞揚會說起這個。
也就在這時,虞揚又繼續(xù)淡淡道:“墨承白還真是好福氣,不但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擁有善良的母親和結(jié)實的家底,后來還擁有了美麗的妻子,可愛聰明的兩個孩子……這次曜曜生病,或許就是因為墨承白擁有的真的太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想從他身上奪走重要的東西吧。”
畢竟,人本來也是不能太幸福的。
不然這叫那些不幸福的人,可怎么活啊?
但聽著虞揚的話,唐霜猛地一怔,幾乎以為自已是聽錯了什么。而此時,最愛惜曜曜和融融的周音已經(jīng)直接生氣道:“你剛剛在胡說八道什么,什么老天爺要奪走重要的東西……你這不是在咒曜曜嗎!”
曜曜吉人自有天相,現(xiàn)在可還好好躺在床上治病呢!
“我和唐小姐說話,什么時侯輪到你來插嘴?”虞揚聽著周音的話,卻是倏地冷下了眉眼,聲音低沉陰翳地訓(xùn)斥。
“我,我……”周音被罵的白了臉,也有些緊張地后退了一步。
可就在這時,唐霜已經(jīng)握住了周音的手,牽著她站在了自已的身邊。
“周音是我的員工,她說了什么,讓了什么,才是輪不到別人來插嘴.”
唐霜原本還想著維持表面上的客氣,但現(xiàn)在,她鋒芒畢露,已經(jīng)毫不遮掩:“虞先生,我之前一直尊重你,認(rèn)為你是出于好心來看望我的兒子,這才將你帶到了窗邊,可是既然你是來對我兒子說些亂七八糟,封建迷信的話的,那現(xiàn)在就請你滾出去。”
“我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我的兒子也不稀的你來探望!”
說完,唐霜直接就將手用力一推,把虞揚從窗邊推走。
而虞揚一陣踉蹌,隨后站定了腳步,也瞇著眼深深地看向了唐霜。
可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卻倏地從后面?zhèn)髁诉^來,有幾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