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
“心甘情愿嗎。”
她心底波動,面上仍舊平靜,“周家養(yǎng)了我八年,周阿姨的安排是好意。”
這八年,是周家頂住了壓力救濟她們母女,當初程父zisha,周淮康也接受了調(diào)查,因為是他的司機,盡管被牽連,周家自始至終沒埋怨她。
周夫人是真心實意為她好,趁著周家如今風(fēng)光,她有底氣選一選,老一輩總覺得結(jié)婚是歸宿,有個家庭才踏實。
“倘若你不愿意,不是沒有辦法。”
池歡默不作聲扯弄著制服西褲。
“那件事考慮好了嗎。”
他又問了一句。
她一恍惚,“哪件事?”陸洛寒嗓音深沉又性感,表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男人面對女人、面對獵物的表情。
那夜之后,這層窗戶紙一直似捅非捅的,有曖昧,有火花,更多是謹慎克制。
他這樣直白,池歡不由自主攥緊手。
“我答復(fù)過你了。”
陸洛寒原本就沒笑,眼里的溫度徹底冷了。
“周先生,停嗎?”司機回頭詢問。
池歡瞟了一眼后視鏡,秦商的白色奔馳在尾隨。
“我下車。”
他耐心所剩無幾,吩咐司機靠邊。
推車門的剎那,陸洛寒臉部肌肉緊繃,極為沉重的陰郁感,“池歡,這是我最后一次問你。”
她抬眸,玻璃上映出他深雋的眉骨,陸洛寒是骨相比皮相更優(yōu)質(zhì)的男人,歷經(jīng)歲月沉淀,會像陳年的白酒,越品越濃烈,入心入肺回味無窮。
可惜,這壇酒未來屬于任何女人,都不屬于她。
“嗯。”
她坐上秦商的奔馳,紅旗L9在原地停了片刻,一踩油門駛離。
“談成了?”池歡搖頭,“沒談。”
“那周總工讓你坐他的車干什么?”她不吭聲。
秦商年輕氣盛,從小被秦家寵壞了,一股腦兒的氣炸了,懷疑陸洛寒耍他,耍萬利,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怒火。
“我低聲下氣攀交情,請他吃飯,他愛答不理的,周家是厲害,我秦家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他姓周的太狂了!”秦商罵完,捶打著方向盤,自己先泄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