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得去換一身?”顧明珠道。穿著一身染濕的衣裳,可不太好受,而且還有失體面。季綰綰的神色沉了沉,一些想法閃過腦海,這種招數(shù)她見的多了,不得不多想。她看著顧明珠,問道:“明珠,你看到有何人來過我的位置嗎?”顧明珠露出愧疚的臉色,道:“我一直在那邊跟她們玩行酒令,沒有注意誰來過這里......”心頭有些過意不去,要是她早些注意到的話,就不會讓綰綰弄臟衣裳了。季綰綰淡聲道:“無事,也許是有人不小心灑的,你無需放在心上。”她沒有懷疑顧明珠,她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也許是誰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灑上去了。季綰綰站起身,道:“我去換身衣裳。”顧明珠也要跟著站起來,“綰綰,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不用了,你在這里玩吧,我很快就回來。”季綰綰看她們玩的正熱鬧,不想給顧明珠添麻煩。顧明珠還想說些什么,不過點了點頭,“那好吧。”季綰綰起身離開,顧明珠沒有動,也沒有跟貴女們一起玩。而是時不時的看向季綰綰的位置,幫她看守,可不能再讓人灑上酒了。季綰綰離開時,一道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身上,冷冷勾起了嘴角。隨即立刻起身走了出去。趙月蓉走出到閣樓外,找了一個婢女,讓她去男子賓客們所在的地方,給天宴輕傳個信。婢女應了一聲,快步去給天宴輕送信。天宴輕此刻坐在安靜的角落,喝著酒,神游云外,明顯的漫不經(jīng)心。婢女小心翼翼走上前,“三殿下。”天宴輕轉頭看去,看到了婢女遞過來的信,“誰送的?”“這......奴婢也不知曉......”婢女小聲回答,因為趙小姐說了,不要透漏出她的身份。天宴輕臉色冷淡,打開了信,上面寫著季綰綰約他見面,還寫上了約見的地方。他的瞳孔一深,變得漆黑,閃過深邃的神色。......另一處,趙月蓉嘴角勾起冷笑,等著看好戲。季綰綰位置上的酒水,是她弄上去的,趁著無人注意,倒了一杯酒。果不其然,季綰綰沒能注意到,染濕了裙子。當時在席位旁邊的人,只有顧明珠,顧明珠是季綰綰的好友,她定然不會懷疑。若是她動手,或是吩咐婢女去做事的話,以季綰綰的妖智肯定會懷疑,只有這種偶然,才能讓她放松警惕。現(xiàn)在季綰綰去換衣裳去了,她把閣樓的位置傳信給了天宴輕。天宴輕收到信后,必然會去見季綰綰......接下來的事,就算不用想,都能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呵呵。”趙月蓉冷笑了一聲,一副看好戲的臉色,“既然你們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那我就幫你們一把!”今日過后,季綰綰和北鎮(zhèn)國皇子有牽扯之事,就會傳出去。季綰綰的名聲將會毀于一旦。攝政王聽到她和北鎮(zhèn)國皇子之間的事,定然也會惱怒的,沒有哪個男子可以忍受,自己要娶的女人竟跟別的男子有牽扯。趙月蓉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