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更覺得莫名其妙。“哪有別人,咱們村里還有誰打獵?”才放下的話,隔天就得到了應證。大清早的村里就忙活起來了,有拿著砍刀的,有拿著繩索的,還有人背著背簍,粗略算起來,怕半個村子的男人都上山了。早起下地的傅卿還以為大伙兒要去山里撿柴火,沒想到等她從地里忙活回來,便聽見有人罵罵咧咧。“真是見了鬼,我今天在山里轉悠了一個多時辰,除了幾只鳥什么都沒看見,也不知道他們的山雞野兔都是從哪兒抓來的。”“你還看見鳥了,我可是連鳥都沒見著。”“會不會是咱們人太多了,嚇得獵物不敢出來了?我可聽說這些東西膽子小得很,咱們明天悄悄的,早點上山?”“上次他家周少禹受傷的地方在哪里?要不咱們明天再去那一片地方碰碰運氣?”......傅卿臉色微沉,拿著鋤頭趕回家。“周應淮,你怎么知道全村人都上山捕獵了?”他眼皮子都沒抬起來過,“他們都當你兩只山雞就能換一套新被褥,誰不想賺這個錢?你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都可以,這些人還坐得住?”傅卿有些無語,“這么多人都去打獵,那以后我們獵什么?”周應淮倒是一點兒不擔心。“他們都是老實的莊稼人,打獵的事情一竅不通,幾天沒成果后自然就沒興趣了。”傅卿心里還是堵著昨天的事情。“你把本事都交給王大有,那獵物都被他捕了,我這里還有什么?”周應淮低笑出聲,他招招手,“過來。”傅卿走過去,他借力坐起來,教傅卿做新的陷阱,告訴她更隱秘更好的位置。“我跟他說是各憑本事,但你是我媳婦兒,家里還得靠你養活,我自然得教你點好的。”不知道是不是那第二句話,傅卿的心好像沒這么堵了。她揚了下唇角,又讓周應淮把剛才說的再重復一遍。隔壁,玉丫頭趴在床沿上,好奇的盯著少禹額頭上的傷疤看。“哥,我可以扣你腦袋上的痂殼嗎?”少禹把她的手推開,“不準。”玉丫頭還是好奇,伸著手要去摸。她只是摸一下,真的只是摸一下而已。她親眼看著這個痂殼一天天消失變小,再不給摸,過兩天這個痂殼就真的不見了。“別鬧了。”聽著少禹有些生氣了,玉丫頭才把手收回來,有些失落的低著頭。少禹抬了抬腳,盯著腳上的傷勢,咬牙動了動腳踝。嘶!玉丫頭神情大變。“你別動,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要不以后就不能走路了。”小丫頭緊張的不得了。萬一以后哥哥不能走路,誰來陪她玩?村里那條大黃狗再追她,誰來幫她打狗?“噓,別喊!”少禹捂著她的嘴,下意識的往門外看了一眼。他干脆坐起來,好奇的盯著腳上的傷勢,大膽的用手摁了摁傷患的地方。疼。但是已經沒有前幾天疼了。他猶豫再三,咬牙把綁帶解開,登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