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以前伺候自己時一樣,周應淮端了個小凳子,把水盆放在上頭,給她擰了帕子讓她洗臉后,又把水換到另外的盆,給她洗腳。傅卿有些不大自在,“我可以去外頭洗。”“陳大娘說坐月子不能吹風。我不懂,但是她年紀大,有經驗,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免得以后落下病根。”說罷,他讓傅卿坐下,幫著她脫了鞋襪,又幫她把腳放進盆里。傅卿本能的躲開,又被他抓了回去。“以前你幫我洗澡的時候都沒害羞,現在我只是幫你洗個腳你又害羞了?”提起幫他洗澡的事情,傅卿臉上的紅都燒到了耳根下。低低的笑聲傳來,傅卿更是不敢抬頭。“行了,腦袋都要埋進去了。”傅卿一怔,垂眸看見生孩子后比之前不知道洶涌多少的胸口,一張臉羞的都要滴出血了。“周應淮!”他指了指床上安睡的小樂安,“噓,一會兒孩子要鬧了。”傅卿看看女兒,臉紅的更厲害了。周應淮幫她擦了腳,這才自己出去洗漱。等他回來時,傅卿已經睡著了。他現在不是癱子,給她掖被子時湊過去,聞見她身上陌生又好聞的味道,竟貪戀的多聞了兩下。小樂安睡在中間,大概被擠得有些不舒服,皺著小臉哼哼起來。傅卿困得根本睜不開眼睛,只本能的用手輕輕拍著襁褓哄著。周應淮忙離開些,等樂安不鬧了他才重新躺下。“明天讓樂安睡里頭去吧。”傅卿迷迷糊糊答應下來。過了一會兒突然問:“問什么?”周應淮聲音暗啞,“我怕壓著她。”睡到半夜,傅卿突然把他搖醒。周應淮迷迷糊糊爬起來,以為是孩子尿了,便伸手去抱。誰知孩子沒抱到,倒是被身邊女人不客氣的拍開手背。他清醒過來,“怎么了?”“周應淮,我有點難受。”周應淮翻身起來,點了蠟燭湊近后才看清楚,傅卿臉頰通紅,額頭領口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他把手背貼上去,燙得他立馬縮回了手。“是不是今天受涼了?”傅卿搖頭,“不知道。”周應淮出去給她擰了冷水的帕子,讓她敷在額頭。傅卿一邊扶著手巾,一邊喘著熱氣。“周應淮,我有點難受。”周應淮心急如焚,“天還未亮,請了大夫怕是也不愿意來。你再等等,一會兒天亮我就去請大夫。”傅卿搖頭,“不是這個。”周應淮更急了,“那是哪里不舒服?很疼嗎?”傅卿咬咬牙,實在難以啟齒。可是不說,又是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