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服務員借了一套衣服重新換上后,才顫顫巍巍的走出去打車,趕往醫院。
醫生拿著棉簽,一邊壓扁那些起了水泡的地方,一邊囑咐他每天都要擦藥,這樣才不會留疤。
許云琛疼得緊緊閉著眼,旁邊有兩個護士邊推著小車邊從他身邊經過。
“要我說,裴總對安先生是真好。
只是燙了幾滴火鍋油,就包下整層樓,還讓所有的皮膚科專家去會診。
就是,他那么點傷口,來得晚點都快愈合了,要是我也能有個貼心的女人喜歡我就好了。
哈哈哈哈,別想了,這種女人萬年難得一遇。”
……萬年難得一遇?許云琛笑了笑。
把受重傷的老婆丟下,轉頭去照顧輕傷的他人,他的確萬年難得一遇。
直到身上的傷口都被包扎好,他才跟醫生道過謝后起身離去。
剛出醫院大門,手機就彈出一條消息。
點開一看,是他國外申請的學校發來的入學通知,提醒他到學校報道時要準備一副入學作品。
時隔五年,許云琛又再次拿起了畫筆。
買好畫筆和燃料后,許云琛沒有回裴家,而是去了攬月山。
攬月山的風景很好,恬靜的湖泊躺臥在群山之間,湖水如鏡面般平靜,倒映著周圍的山巒,宛如一幅天然的畫卷。
讓人心曠神怡。
他長長舒出一口氣,五年來的壓抑瞬間煙消云散,只留下久違的自由。
腦海里有了靈感,畫筆觸摸到潔白的畫紙,眨眼之間,一副美景悄然浮現在紙上。
沒有喧鬧,沒有塵煙,只剩下滿山的鳥鳴和輕微的風聲。
整整三天,他都沉浸著這幅美景里。
直到下山給學校寄畫時,許云琛才打開了手機。
開機的一瞬間,無數未接電話和短信全都跳了出來,占滿了屏幕。
全都來自于裴馥雪一人。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從前只有他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他從不會給他打電話,甚至未接的電話也不會重新撥過來。
就在他愣神時,裴瑤的電話打了進來,剛按下接聽,刺耳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