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沒有松開許云琛,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很嚴重嗎?”保鏢目光焦急,“安先生疼得都打滾了。”
這一次猶豫的人變成了裴馥雪。
她看著許云琛,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云琛,我……”許云琛明白了她要說什么,掙扎著從她懷里坐起,神色平淡。
“嗯,我知道,他從小嬌生慣養,受一點傷就要難受一天,而你又習慣照顧了他?!?/p>
沒想到許云琛會把自己要說的話搶了,她薄唇微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云琛卻已經踉蹌著站起來,繼續道:“沒關系,你去陪他吧,醫生也先去看他吧,我自己處理就行。”
不知為什么,看著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樣,她心里莫名有一些慌張。
明明以前他也是這么的大度。
可今天他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卻大度得過頭了。
大度得甚至眼里再也不見他的身影。
這不像他,以前他眼里滿滿都是自己。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成了這個樣子?裴馥雪還要繼續開口,可不遠處突然傳來安逸疼得喊叫的聲音。
終于,她不再猶豫,只是愧疚的看向許云琛,“云琛,過會兒我再來看你,之后我會補償你的。”
說完,再不猶豫,她丟下他快步離開。
看著她著急的扶著安逸一邊低哄一邊朝外奔去的模樣,許云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可這副模樣在裴瑤幾個人的眼里卻成了被拋下的難過。
“哼,我還以為你這樣會讓我姐有點憐憫,結果還不是丟下了你。
許云琛,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自己離開裴家吧?!?/p>
許云琛沒理會這群人,朝傭人借了一間空房,自己涂了藥,又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后,才一瘸一拐的離去。
回到別墅,許云琛直接上樓去收拾行李。
提著行李下樓后,許云琛順手把簽好兩人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桌上。
剛打開門要走,卻正要與要進門的人四目相對。
看到許云琛,裴瑤埋頭就是一頓抱怨,“你亂跑什么,我姐讓我給你送藥,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