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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織夢看著溫鶴掛斷了電話,她低頭凝視著那層蛋糕許久,最終起身切了一放到溫鶴的跟前。
先吃蛋糕吧。
溫鶴也沒有要瞞著傅織夢的意思,剛張開口就被她打斷。
我知道,是季燁風來了,但這些都是小事。
她也從未想過真的能瞞住季燁風一輩子,那具假尸體也就只能暫時忽悠住季燁風。
認識那么多年,沒人比她更了解季燁風。
好,既然你知道,那我相信你的處理能力,當然,需要幫小忙的話,我不會含糊的,再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都是朋友。
傅織夢是真的很喜歡溫鶴的為人處世風格,他跟季燁風不同,對她沒有抱有目的,單純只是覺得他們很適合做朋友。
好,那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如果真需要打架的話,那確實就只能是你了。
溫鶴吃了一塊蛋糕,沒忍住輕笑出聲。
有這么嚴重嗎那都算是暴力行為了。
兩人最終還是沒把這蛋糕解決完,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頭有車輛停下的動靜,門鈴聲響在寂靜的客廳內(nèi)。
傅織夢還是不如面上的鎮(zhèn)定,很快走到了門口,剛拉開門就被門外的人激動地摟在了懷里。
阿夢。
季燁風幾乎是連夜趕來的,身上都帶著風塵仆仆的味道,在看到傅織夢的那刻,他的心臟似乎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掩住他有些狼狽的淚花。
我總算,找到你了。
這樣的話,有些不合適吧季總。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季燁風面色驟變,忙抬著頭看著那邊還在收拾茶幾的溫鶴。
你怎么會在這里季燁風陰沉著臉。
他見過溫鶴,那位京城溫家出名的繼承人,聽聞早些年跟溫家父母鬧了矛盾斷絕關(guān)系,后來就銷聲匿跡了。
阿夢怎么會認識他
傅織夢一把推開季燁風,語氣很是淡然。
你找我做什么
聽到她這樣冷漠的語氣,季燁風褪去原本的神色,死死抓住她的肩膀,滿臉都是慌亂不安。
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年多是怎么過來的。
那些數(shù)不盡難熬的夜晚里,他每每都會在夢里看到那天毫不猶豫跳下去的傅織夢,再后來,就是他的橫眉冷對,織成了一張名為夢魘的大網(wǎng)。
網(wǎng)住了他。
他實在是害怕再也看不到阿夢,更害怕自己支撐不下去,連身體都恢復不好,又怎么能把阿夢帶回家
好在,他的阿夢還在,他還有機會補救。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應(yīng)該再去調(diào)查,
我應(yīng)該好好問你的,我不該不相信你,阿夢,我們回家好不好
他又想到了什么,慌忙解釋著。
我沒碰什么程緣,那些只是演戲,正好能讓你看到。
聽到他這樣說,傅織夢的表情也只不過是淡淡的詫然,隨即又是先前的平靜。
然后呢沒有什么別的話,你可以離開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她不會相信一個滿口謊言的男人。
如果當初真是她的錯,傅織夢也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