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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典現場鴉雀無聲。
凌曉雪的手被突然放下。
小順子雙腿顫抖,撲通一聲突然跪下。
你再說一遍
趙飛瑩怎么可能離開
這里是皇宮,她是朕的貴妃,她怎么敢
凌曉雪被這突如其來的憤怒驚到。
皇上凌曉雪扯了他的袍角,卻被一腳踹開。
梁辰不顧滿堂賓客,拉著小順子來到一個無人的房間:
你說趙飛瑩她怎么了
今早她還在坤寧宮和我說話,怎么可能突然不見,還墜湖了
或許因為過于突然,梁辰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小順子卻緊張得直冒汗,不知怎么解釋。
只能把西華門的人員來往記錄,以及船只的備案舉過頭頂。
西華門說,貴妃一早離了宮,船舶司那邊則說,貴妃今日下午乘了船,船底漏水,沉河了。
這兩日籌備大婚,缺人手,貴妃身邊的人,除了大宮女,全調到太和殿來了。
可那大宮女,今日也和貴妃一起沉了船。
說完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梁辰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深深的無力感包圍。
跌坐在椅上,聲音有氣無力:
飛瑩明明答應了我,等我回去,還祝我和她永結同心。
說著,突然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一聲:
不對,她祝的,是我和凌曉雪,永結同心。
管家不敢說話,半晌,終于出聲:皇上,那外頭的典禮......
滾!
那婚禮本該是他和飛瑩的。
他早該覺察到,自己做得過了頭,飛瑩那么伶俐,怎么可能沒發現自己的小心思。
不然,怎么會拖著一個殘軀,獨自前往碼頭。
都是他自以為是,自欺欺人。
說完,突然抱起頭,瞪著著地上的小順子:
不、不會的,一定是你們告發的。
飛瑩那么愛我,怎么可能離開我按她的性子,肯定會來問我的。
還有給明樓辦的那場生日宴,我也和她解釋了。她也沒說什么。
她不可能離開我的,不可能的。
傳朕圣旨,就算把河水抽干,也要找到皇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上下游立刻封鎖!去!
最后這句話,他幾乎是用盡力氣才吼出來。
管家被嚇得連滾帶爬退了出去,帶了一隊家丁前往貴妃出事的河段。
管家剛走,凌曉雪就沖了進來。
仍是那副弱柳扶風的樣子。
伸手搭上梁辰肩膀:
皇上,是貴妃娘娘出事了嗎是不是還因為我替她行禮的事。
可今日不同往常,文武百官都在,趙姑娘就算有氣,也不該在這時候使性子,若是傳出去,皇家的顏面何在
辰哥哥就是平日對她太過寵著了。如今貴妃在京城無依無靠,又沒了雙腿,不可能跑遠的。大臣們還等著我們去撒糖花呢。
若是擱在往日,梁辰會順著她的話走。
可今日,他想到趙飛瑩和以往不同的態度。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便可,他抽出凌曉雪手中的衣袖,手背上青筋凸顯:
凌曉雪,朕提醒你,你是替皇后行禮,不是皇后,將來就算朕納了你,你也只能做個貴人。
趙飛瑩才是這后宮的主人。文武百官拜的也該是她,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