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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半小時來清空我的東西。
下樓時,本該在游樂園的顧臻卻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看到我手里的行李箱,他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
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搶先一步開口:
之之從國外回來了,她想讓我搬過去小住一段時間,我同意了。
那你什么時候搬回來
他一向了解我,我的那番話大概是讓他察覺到了什么。
我擺擺手,毫不在意道:再說吧。
顧臻眼眸閃過一絲痛苦,我冷淡的語氣仿佛刺痛了他。
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似的,他捧起我的臉,想要親我。
腦海中瞬間回想起那天辦公室,我立馬就躲開了,脫口而出:很臟。
在顧臻驟變的臉色中,我別開臉,拙劣的扯謊:今天不舒服,下次吧。
說完,我用力掙開他的手。
背后的目光如炬,我卻始終沒有回頭。
顧臻,我們沒有以后了。
我搬到了余之家后,她聽說我要和顧臻離婚,第一反應還以為我在開玩笑。
直到我把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拿出來,她才不可置信的相信了。
不怪余之不相信我會主動離婚,畢竟之前的我滿心滿意都只裝著顧臻一人。
為了顧臻,我甚至主動放棄了國外著名設計院的邀請。
當時余之被我氣個不輕,一直罵我戀愛腦。
說別人擠破頭皮都進不去的地方,我竟然毫不猶豫就給拒了。
現在想想,她罵我罵對了。
收拾好心情后,我按照導航來到公司處。
褚容,這里。
裴序朝我揮了揮手,熱情的接過我的手包。
他熟絡的和我介紹公司的情況,像是看出了我的擔憂,安慰道:你放心,大家都很好相處。
我有些局促,可我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大家只是安安靜靜的在工位上,每個人都有自己在忙的事情。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像顧臻公司那般,連空氣都充滿刻薄的氛圍。
沒過幾天,我便自然的融入了進去。
在我正忙著畫設計稿時,顧臻突然打來了電話。
他語氣溫柔又深情:
容容,今天有個商業晚宴,我想邀請你當我的女伴。
今晚,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的妻子。
手中的筆一頓,沉默片刻后,我答應了。
裴序抬眼看向我,他問:一定要去嗎
我輕輕點頭:一定要去。
逃避了這么久,是時候該和顧臻做個徹底的了斷了。
處理好手頭的工作后,我急匆匆趕去赴宴。
剛進門,就聽見一群人笑語盈盈的談論著什么,
我轉頭想去找顧臻,一只手卻突然將我拉住。
許念手中晃著高腳杯,眉眼帶笑:容容姐,好久不見呀,快來和我們小姐妹們聊聊天。
她將我拉到人群中央,笑著和別人介紹:這是褚容,她的身份可不一般哦,大家都得都懂。
她們以為我聽不懂,用網絡上的梗對著我指指點點。
許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歉意,卻拔高了音量:
不好意思啊容容姐,我忘了你植物人昏迷了三年,早就和時代脫軌了,應該聽不懂我們在說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