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冷光。
他死死盯著收藏家放在我腰間的手,喉結滾動得像要嘔出血來。
我沒想到我會在這遇到他。
聽說他這幾年已經穩坐姜家當家首位,將所有同輩一網打盡,死的死瘋的瘋,再不敢踏入家門一步,這雷霆手段全國媒體傳得沸沸揚揚。
[失陪。]
我推開收藏家追出去時,姜慕已經沖進雨幕。
我打一把傘走著,看他什么時候能夠停下來,我本不想出來的,奈何發現這段時間總像是有人跟著我。
山道上他的背影踉蹌得可笑,昂貴的手工皮鞋踩在泥水里,濺起的水花都是支離破碎的形狀,可他似乎也沒跑太快,像是...怕我追不上他似的。
我離開京都那晚也是下著大雨。
他追著我的車跑了三條街,定制西裝上結滿冰碴,最后跪在車輪前舉著翡翠玫瑰。
當時我覺得他的演技還真是厲害,我都這樣了他還不忘給故事結尾,穩住他的深情人設。
此刻暴雨中的嵐山像被浸泡的宣紙,姜慕的喘息混著松木氣息撲面而來。
[聲聲...]
他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睫毛掛著雨水像哭過的狗,[你又要來可憐我嗎?]
我冷呵一聲,三年了演技見長啊。
我把他抵在朱紅色鳥居立柱上,山茶花簪子硌得后頸生疼。
這個角度能看見他鎖骨下方我咬的齒痕,幾年過去依然鮮艷如初。
卻不知道這是他在我咬后自己加重了痕跡,強制留下的記號。
我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偽裝,[難道不是姜少爺將我引過來的嗎?]
他一愣,倔強地看著我,不自覺地咬著嘴唇,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狗。
真讓我厭惡,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明顯,他踉蹌后退了一步,重新彎著眼看著我。
以前我跟他溫存的時候說過我喜歡他笑。
開始他還不樂意后面在我的軟磨硬泡下也會滿足我的要求。
我溫柔撫過他濕透的鬢角,就像是以前在床間我撫慰他那般。
突然,我手中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感受他的呼吸聲越來越衰弱。
他雙眼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