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般,閃過一絲受傷,見我沒有松手的意味,竟笑著閉上了眼。
在我松手的那一瞬間,他急促地呼吸聲響起,嘴角扯開一絲瘋狂的笑意,似乎還覺得惋惜。
無趣,我像是粘上了什么臟東西,甩了甩手,我可不想背上刑事案件。
看著他手指上發出的寒光,嗤笑:[姜少爺現在身價千億,怎么還戴著廉價戒指?]
我之前隨手買的素戒,是一對,我的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果然看著我手上沒了戒指,他突然發狠似的咬住我指尖,血腥味在雨中綻開。
遠處傳來沉悶的雷聲,我聽見他喉嚨里壓抑的嗚咽,混著當年熟悉的喘息。
我冷眼,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攢了三年,早該出現在他臉上。
那時候他還是個窮學生,住在漏雨的閣樓。
我去取定制的珍珠項鏈,撞見他被老板下藥。
白襯衫扣子崩開了幾顆,眼尾泛紅地縮在墻角,像條被遺棄的馬爾濟斯犬。
我最看不得美人被糟蹋。
[要跟我走嗎?]
我踩著十厘米高跟鞋俯視他,[或者等警察來?]
長久的沉默,就當我沒耐心,打算拜拜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令我感到驚喜的是他知道感恩。
那晚男人濕漉漉的眼睛映著閣樓天窗漏下的月光,抓住我裙擺的指尖泛白。
后來他在我酒店套房的地毯上跪著伺候了一夜,額頭抵著我膝蓋說謝謝,發梢掃過腳踝的觸感到現在都記得。
[廖總!]
助理的喊聲穿透雨幕。
姜慕突然驚醒般推開我,轉身時撞翻了石燈籠。
我看著他跌跌撞撞跑進竹林,我腰帶不知何時纏在了他腕間,在雨里拖出一道猩紅的痕。
像一只落荒而逃的狗。
回到別墅時,意大利人已經走了。
拍賣會上我定了一個小的包間。
手機突然震動,鎖屏跳出來自[最好的閨閨]的短信。
點開是張照片——我去年在瑞士拍的腕表廣告,姜慕居然把海報貼在畫室墻上,旁邊用紅筆寫滿[我的][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