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腦瞬間陷入空白。
小腹一陣陣地緊縮,腥稠的液體順著我的腿和褲子黏膩地滑落下來。
這時,張芳若的手機忽然響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她臉色霎時慘白,冷汗都冒出來了。
她定了定神,趕緊上前拉住黃偉的胳膊:“老公,我們……”
她于慌亂中擠出一抹笑容,強裝鎮定:“我爸媽說,村里的宴席很順利,大家都結束回家了,咱們直接去機場好不好?我爸媽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想去國外旅游了!”
黃偉聽信了她的話,還對著我的臉狠狠地啐了一口。
“聽到沒有?村里明明一點事都沒有!”
“老子今天忙,趕著送芳若他們去機場,還得去主持新產品的發布會!”
“不然有你好受的!自己好好反思吧!”
5
當我再次醒來時,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我撫摸著變得平坦的小腹,仿佛還能感到那種痛入骨髓痙攣的疼。
耳邊傳來醫生惋惜的聲音:“非常抱歉,宋小姐,是我們來遲了。”
“不過醫院監控已經拍下了當時的情景,相信警方很快就會把暴徒抓捕歸案。”
我眼角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唇角卻翹起一抹諷刺。
這時,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是警方那邊打來的,因為村里死亡人數眾多,完全沒有地方安置。
需要我配合將村民的尸體運回祠堂放著。
掛斷電話后,我愣愣地看向正在給我調整輸液管的醫生,嘶啞的聲音問:“我的孩子呢?”
醫生一陣遲疑:“孩子才六個月,剛剛成形……”
我扯開干裂到出血的唇,瘋狂地呵了一聲:“我要帶著他去找他的生父。”
血淋淋的一個小肉團,被我裝在了玻璃罐子里。
十幾輛冷藏車載著全村人的尸體,浩浩蕩蕩地路過黃偉的公司門口。
我對著司機開口說了句:“先在這里停一下吧。”
那時,黃偉正衣著光鮮地站在舞臺上做演講。
見到我,他滿臉厭惡和怨毒:“你來干什么?還嫌之前的教訓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