攛掇我兒子去結扎你......」
接著,后面又跟過來好幾條60秒的語音。
盡管這幾天我已經(jīng)傷碎了心哭干了淚,可聽見婆婆用最得意來揣測我的時候,我的眼淚還是掉下來了。
我不明白,人怎么能說變就變呢。
待我如親女的婆婆是,和我度過二十年婚姻的徐余安也是。
徐余安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坐在窗邊哭到失聲的我,他抱過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外面沾染上的冷氣。
他干脆就脫了外套,將我冰冷的手塞進他的毛衣里捂暖。
有那么一瞬間,我恍然覺得我們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我們最相愛的時候。
那時候我們很苦,徐父斷了徐余安的所有生路,只為讓他認識到結扎的錯誤。
連帶我,徐父也不喜歡。
我們在這座諾大的城市睡地下室、吃泡面饅頭,最窮的時候連片衛(wèi)生巾都買不起,最冷的時候兩個人縮在一張床上穿著所有的衣服裹著被套凍得說話發(fā)顫。
我也是這樣哭。
總想著放棄吧放棄吧,再這樣凍,徐余安本來就不好的身體會凍得更不好的。
「余安,我們放棄、離婚吧,你回去認錯吧,說不定你現(xiàn)在回去還能喝上熱乎乎的雞湯呢。」
徐余安抱著我,將我的手塞進他的衣服、夾著我的腳,帶著緊張和害怕。
「不,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梓欣,我不會認錯的,我沒錯。對不起,結扎好痛,我不想讓你吃苦的,到頭來還是讓你吃了苦。」
當年的眼淚和今年的眼淚重合,苦澀的味道從舌尖蔓延。
「徐余安,我們搬家吧,好不好?」
「你治好了病又喜歡小孩,那我們就自己生,好不好?」
「為什么?為什么病好了不跟我說?為什么想要孩子不和我說?」
「......」
良久的沉默像棒子,打醒了我。
我回過神,有些木楞地去看徐余安。
順著他猶豫復雜的側臉看過去,我才發(fā)覺原來回來的,不止他一個。
這是我和林冉第一次見面。
正如徐母拍攝的視頻里那樣,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