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卻眼圈發紅,一臉心痛地看著我:
“阿芷,醫生說你突然產后大出血,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你不要難過,幸好我們已經有安安了,他長大后肯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安安?
他這么快就給喬雪兒的孩子取好名字了?
沈硯拒絕了護士幫我擦拭身體,不顧自己的潔癖,親自打來熱水,幫我清理血污。
他告訴我,他媽想看大孫子,已經先把孩子抱走了。
等忙完這一切,已經是深夜。
我看著他略顯疲憊的面容,勉強笑了笑:
“我沒事,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休息吧。”
沈硯吻了吻我的額頭:
“好,那你有事就叫醒我,明天我帶你去接安安,以后咱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等他熟睡后,我悄悄拿起了他的手機。
為了表示對我的忠心,沈硯的手機從來沒有鎖屏。
可我從來都不知道,他竟然設置了雙系統。
而切換系統的密碼,是喬雪兒的生日。
隨著系統的切換,屏幕壁紙變成了他和喬雪兒的大學合照。
微信里也只有喬雪兒一個人,點開對話框,一張喬雪兒抱著孩子的照片就刺痛了我的眼。
“阿硯,你看咱們的孩子多好看,長大了肯定跟你一樣帥。”
那個孩子,跟晚上沈硯抱給我的一模一樣。
越往上翻聊天記錄,心就越來越涼。
我懷孕的八個月里,沈硯總是在不停地出差,陪在我身邊的日子,兩只手都數得過來。
我不想耽誤他工作,一個人默默忍受著孕反的難受,獨自往返醫院去產檢。
現在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出差,不過是他陪著喬雪兒安胎的借口。
上萬張照片里,記錄著喬雪兒從懷孕到生產的一切。
沈硯每天給她親手做孕婦營養餐,陪她散步、購物,甚至用雙手為她捧住孕反的嘔吐物。
她每一次產檢,他都在身邊寸步不離,深情的目光仿佛在看著稀世珍寶。
我曾求過沈硯很多次,想讓他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
他總是很久才回復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