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做錯了什么?
想到這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白燼,這場戲就演到這里吧,我與你死生不復相見。
我掙扎著起身拿出一份休夫書。
當初雖是匆匆娶親,可他為我做足了排面,三媒六禮十里紅妝,三界皆知。
現下,我也要昭告三界,是我要休了他。
我強忍著腹中的不適,咬破手指以血入字,落下最后一筆時,聽到仙娥門外行禮。
白燼匆匆進來后,將我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眉間抹不開的擔憂。
“在寫什么呢,受傷也不知道?”
我手腕微滯,施法隱去了紙上的筆跡故作鎮定道。
“初次生產,我有些怕,給母親去封信讓她來陪我。”
我緊緊盯著他,想看到他是否有會有片刻的愧疚,他神情一顫,似乎是察覺到什么,將我帶進懷里。
“抱歉,是我的疏忽,可蚌后畢竟年紀大了。”
“不如把瑤歡接來伺候你,讓她將功贖罪,當年的事,你們各有難處……”
我咬破嘴唇,好一個各有難處,她金尊玉貴,我母親黃土白骨。
無意與他多話,我只能從滿嘴血腥中輕柔的擠出一句。
“好,當年的事我不會再追究了,你把她接來吧,她受罰了這么多年也夠了。”
他眉眼松開有些如釋重負的意味,拿起梳子為我梳理長發。
“我家阿桑,最是和善。”
我溫柔了這么些年,也只有在此刻才得了他一句夸獎。
對著鏡子扯出一抹慘淡笑容,我心里盤算著誅仙臺的結界再過三天就要開了。
到時,我就自由了。
2
趁他不備,我掐了一個昏睡咒,待他熟睡后,解下他的令牌去了書房。
腹中孩子有他一半氣息,加上這令牌,我去哪都沒人能發現。
他的書房很少讓我進來,從前我只當是他公務繁忙,現在,呵。
房中掛滿了瑤歡的畫,或靜或動,甚至還有他們兩人的春宮圖。
側邊放著鋪白狐皮子的貴妃榻,書桌上還有糕點渣。
我懷孕初期粘人的緊,想讓在書房他給我加張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