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遠走出包間,低聲道:“林溪,有事?”林溪猶豫了兩秒,輕柔的聲音傳了進來,“思遠,你下午有空嗎?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們能不能見面談?”其實,昨天晚上霍思遠已經知道了霍思翰被人砸傷的事,可以說他一直在等林溪的電話。“可以,我下午沒什么事,剛好今天休息。”霍思遠語氣自然。“那好,我們下午三點鐘在‘初遇’見。”“可以。”兩人約好,霍思遠返回包間,趙瑾言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思遠,誰的電話神神秘秘的,連我們都不能聽?”趙瑾言好奇地問著,卻沒有看到沈易則已經陰沉下去的臉。“家里人,一點小事。”霍思遠撒謊。聽到“家里人”這三個字,沈易則的臉色更難看。“哎,我聽說昨天晚上思翰在酒吧被一個女人打了,傷得還挺嚴重?”趙瑾言消息向來靈通,這種事更是在豪門圈中快速流傳。“是,縫了十幾針,傷口蔓延到了眼角。”霍思遠慢條斯理地吃著飯,一如沈易則一樣矜貴優雅。不愧是世家豪門,培養出來的人都是風度翩翩的矜貴公子。霍家在申城勢力稍遜于沈家,霍思遠跟沈易則從小一起長大。趙瑾言他們家發家稍晚,加上父母離異,從小受的約束少,養成了如今痞壞逗逼的性格。趙瑾言聽霍思遠這么一說瞬間來了興致,瞪著大眼珠子問道:“哎呦,那不是毀容了,誰呀,下手這么狠?”霍思遠掃了一眼沈易則,淡聲道:“人太多,燈光又暗,那人砸完就跑了,還沒有找到。”“這不是很冤?”趙瑾言信以為真。“也不是,已經鎖定了幾個人,應該不難查出來。”霍思遠知道沈易則吃飯時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說話,便也沒有再說別的。直到吃完飯才抬眸問沈易則,“下午還有什么安排嗎?”沈易則意味深長道:“沒有安排,霍少可以見任何你想見的人。”對于沈易則這樣無所謂的態度,霍思遠明白他應該是知道林溪約自己的事。想著沈欣宜對林溪的態度霍思遠有些來氣,他視若珍寶的女人他卻視之如草芥。他勾唇冷笑,“易則,按說我不該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既然跟林溪結了婚,為什么不能顧及一下她的感受,你這么照顧看重楚欣宜,置林溪于何地?”沈易則眸光冷了幾分,“你自己也說了這是我的私生活,你這么關注是真關心我們的婚姻狀況,還是心疼某人?”“易則,大家都是兄弟,思遠也是好意。別為了個女人傷了這么多年的兄弟情啊!”趙瑾言看得出沈易則眼中的怒意,連忙打圓場。“你想多了,我只是希望你們過得好。”“過得好與不好,她都是我的女人,霍少還是少操心別人的好。有些事五年前我不吭聲,不代表五年后我還能容忍。”沈易則聲音冷冽,帶著濃濃的警告。霍思遠勾著嘴角,攤了攤手,隨即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趙瑾言聽出了沈易則的態度,感覺這哥們話里有話,難道他對林溪跟五年前不一樣了?他看看沈易則,又看看霍思遠,無奈地搖頭。即便沈易則不愛林溪,但自己的老婆被自己兄弟惦記確實有些讓人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