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不解地問:“他怎么啦?什么事走不出來?”沈易則看著同樣臉帶問號的蕭衍扯了扯唇,“他一個古裝劇偶像,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典型的沒有從劇本里走出來。人大老遠的從某個朝代跑了回來,魂還丟在那里回不來。”蕭衍倒抽一口氣,“沈哥......”林溪無奈地搖了搖頭,沈易則這個狗東西,真的是嘴毒。蕭衍對于沈易則同樣也是無奈的,為了不惹到這尊神,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拍賣會開始后,林溪看到楚欣宜從臺上下來,優(yōu)雅巧笑地坐在了第一排。“沈總,您做錯位置了吧?依您的身份怎么著也得坐到第一排某人身邊才對吧?”林溪微微傾身,掩口低語。“你希望我過去。”沈易則擰眉,聲音涼薄。“當然,你坐在這里影響氣溫,我會覺得冷。”“哼,冷了好,我就怕某人頭腦發(fā)熱。”林溪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這時候拍賣會上已經拍出第一件藏品。另一邊的蕭衍拍了拍林溪,“偶像,等下你要是拍那幅畫的話,建議你到最后再出手,避免有人跟風,價格就會抬上去。”林溪覺得有理,稱贊道:“可以呀你,看不出來還挺雞賊。”蕭衍得意地笑了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家是做什么的,從小耳濡目染,想不懂都難。”林溪暗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當然這一動作并沒有逃過沈易則的法眼。“老實點,哪兒那么多小動作?”某人甩來冷刀子,林溪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隨著圖冊上的拍品一件件減少,當主持人拿出那件青綠山水時,林溪挺直了脊背。畫作不是出自知名畫家之手,而是一個名不經傳的畫家。參與競拍者,舉牌一次追加十萬,起拍價五十萬,這么大幅畫作相對來說價格并不高。但這幅畫貴在運筆和意境,給人的感覺像是人在畫中行,說是身臨其境都不為過。畫一上來,感興趣的人還挺多,價格從五十萬一路飆到了二百六十萬。這時,沈易則的電話響起,他看了林溪一眼,轉頭出去接電話。林溪顯然沒有看都沒有看他,她這會兒正因為拍品的價格心里發(fā)虛。再這么叫下去,她的腰包要被掏干了,說不定還得動用那筆留給母親的醫(yī)藥費。但看到最后一次舉牌的是楚欣宜,林溪瞬間舉起了手里的號牌。車到山前必有路,先搶下來再說。“三百萬。”她一開口,會場的聚光燈和全場人的目光齊齊聚了過來。楚欣宜看清舉牌的是林溪之后,眼尾上挑,“三百五十萬。”“三百八十萬。”“四百萬。”“四百五十萬。”“五百萬。”在場的人,看著兩個女人這么叫板,這時的興致已經不在這幅畫上,有交集的人知道兩人的關系,坐著看好戲。不知道的人就想著看看究竟花落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