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聲,隔間內落了鎖。
大掌堵住她的驚呼,逼仄的空間里,視線整個暗下來,只有傅柏瑾銳利視線直刺心底。
汪辭溪掙扎著,眉頭緊皺。
縱使傅柏瑾再怎么胡來,也不該把她拉到男士洗手間來。
見她生氣,男人唇邊勾起一抹笑,壓著嗓子反問:“溫文爾雅?清心寡欲?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嗯?”
話音未落,不等她回答。
高大的身軀壓下,傅柏瑾掐著她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汪辭溪剛要推拒,下一秒卻聽外面傳來哥哥的聲音——
“傅柏瑾,你說我妹妹是不是處對象了?”
聞聲,汪辭溪一驚。
對著傅柏瑾的唇瓣就咬了下去。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強行把汪辭溪箍在懷里,捂住了她的嘴。
強裝鎮定:“不能吧,我怎么不知道?”
汪煜明“嘖”了一聲:“反正我覺得不太對勁兒,你要是有消息可別瞞著兄弟,要是讓我知道,哪頭豬拱了我家的小白菜,我非打死他。”
門開了又關。
汪煜明小解完后就走遠,傅柏瑾才松開懷里人,抬手幫她揩去唇角水漬。
“咬也咬了,心情好點了嗎?”
汪辭溪垂著眼,沒接他的話,徑自推門離去。
汪辭溪剛回到座位,傅柏瑾就緊跟著來了。
汪煜明看著他紅腫的下唇,疑惑皺眉:“你嘴怎么了?”
傅柏瑾目光掃過汪辭溪,笑了一聲,暗暗狎昵:“沒事兒,被小野貓咬了一口。”
汪辭溪自顧自握著空杯子,默不作聲。
汪煜明沒看出來兩人的眉眼官司,冷哼警告。
“就知道你玩得花,從京市來了滬市還死性不改,我妹妹在你這兒,你讓你那群狐朋狗友離她遠一點。”
“我們汪家畢竟是京市的大家族,她以后的丈夫,絕對不可能是你們這種浪蕩子。”
傅柏瑾神色黯然一瞬,隨即裝作不在意地笑了笑。
“放心,我絕不會讓外人動她。”
汪辭溪臉上始終掛著笑,但她握著空杯子已經很久了。
這五年,哥哥來了不止來一次,但從沒像這一次這么難熬。
吃過飯,汪煜明就要走了。
傅柏瑾和汪辭溪送他到虹橋機場。
臨行前,他非塞了一沓照片給汪辭溪,苦口婆心說:“這是媽給我的任務,照片上都是京市的高干子弟,和我們家很相配,你好好選。”
“萬一有選中的人,就給哥打個電話,到時候我親自給你操辦婚禮,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還真挺期待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說完,又給了傅柏瑾肩膀一拳,笑著威脅:“還有你,替我照顧好妹妹,要是讓我知道她被人欺負,你就死定了。”
飛機起飛。
汪辭溪轉身把照片,原封不動地丟進垃圾桶。
她就要去比利時了,現在不考慮結婚。
傅柏瑾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見她毫不猶豫丟了照片,臉上的笑更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