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十八歲只身一人前往滬市,進入外貿領域打拼。
五年,成了生意場上無人不知汪小姐。
這樣的她,實在沒有必要被一個男人困住。
她赤誠愛過,付出過,受傷過。
不后悔,不值得。
從今往后,她要重新做回自己,為自己而活!
傅柏瑾匆匆趕到機場,不顧阻攔,沖到問詢處。
“你好,我想查一下汪辭溪乘坐了哪次航班?”
他語速很快,帶著克制不住的焦急。
工作人員奇怪地看了一眼,禮貌拒絕:“抱歉先生,我們不能為您提供乘客的隱私信息?!?/p>
簡單一句話,瞬間點燃了傅柏瑾心底的焦躁,怒火瞬間燃起。
“有什么隱私不能提供?我是她……”
話說一半,剩下的卻堵在喉嚨里,怎么都吐不出來。
我是她的哥哥?對象?
還是……情人?
傅柏瑾哽住了,臉色漲得通紅,又逐漸蒼白。
工作人員發現了他的異常,并沒在意他方才暴躁的語氣,禮貌伸手請他離開:“先生,請您讓一讓,還有其他乘客需要幫助?!?/p>
傅柏瑾沒再抗拒,一步步走出機場大廳。
冷風拂面,他凍了個激靈,后知后覺攏緊西裝外套,在臺階上坐了下來。
滬市的冬天也很冷,這么冷的天,辭溪會去哪里?0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凌晨。
渾身濕漉漉的汪辭溪,挺著脊背,一步步離開,倔強又剛強。
凌晨應該比現在更冷吧。
他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要為了蔣雪漫跟她置氣呢?知道他要結婚,她不高興,難道不是好事嗎?
她會去哪里?
傅柏瑾懊悔地站起身,跺跺麻木的雙腳,走到了一旁的電話亭。
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
“喂?煜明,是我,傅柏瑾,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汪煜明的聲音打斷。
“哎喲喂,新郎官啊,恭喜恭喜,這也就是我工作忙實在脫不開身,要不然肯定要去參加你婚禮的,你放心,厚禮已經備好,不日就到。”
“真沒想到,你跟那蔣小姐分開這么多年,居然還能結婚,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吧,對了,這大喜的日子,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傅柏瑾攥著電話的手不斷收緊。
耳畔響起“刻、刻”的光滑摩擦聲。
猶豫半晌,他終于還是開口問道:“快過年了,辭溪回去了嗎?”
對面的汪煜明明顯一愣。
“辭溪回來了?沒聽說啊?這孩子,真不懂事,要回家也不能趕你婚禮回啊,怎么說你也照顧了她五年,不是親哥勝似親哥?!?/p>
“你別生氣,等她回來了我說她,對了,她坐的哪趟航班,幾點到,我得趕緊告訴家里買菜,去機場接她?!?/p>
聞言,傅柏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辭溪沒跟你們聯系?”
這下,汪煜明是徹底察覺出不對了。
“不是,傅柏瑾,你壓根兒不知道我妹妹去哪兒了是吧?你忙婚禮把她忙活丟了?你可真行!一沾上那姓蔣的就沒個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