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話說出口之后就后悔了。
然,說都說了。
他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板著臉道:“對。”
謝鶯眠深深地看了虞凌夜幾眼。
虞凌夜不跟謝鶯眠對視,將頭撇向一邊。
謝鶯眠瞇起眼睛:“王爺這是想通了?想跟我一起吃大餐?”
“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怕你這小身板承受不住,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滿足不了我。”
“你怎么知道本王滿足不了你?”虞凌夜咬牙切齒,“你試過?”
謝鶯眠笑道:“我是大夫,不需要試。”
“不過,你想試也不是不行,就是得做好做風、流、鬼的下場。”
扶墨:......
這是他不花錢能聽的嗎?
他聽了會不會被sharen滅口?
扶墨悄無聲息離遠一點,還將泛紅的耳朵捂住。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可惜他只有兩只手,捂住耳朵就不能捂住眼睛了。
于是,扶墨人躲在角落,眼睛卻不斷往那邊瞟。
謝鶯眠的話過于露骨。
極度羞恥感擊碎了虞凌夜的矜貴傲嬌。
他臉色爆紅。
那張臉原本就好看,
染就了紅色的面容,更傾世傾城。
如喝醉了酒的星辰,如云霞遮住的朗月,如染了胭脂的碎云。
更如仙人墜落凡塵。
水色瀲滟,搖曳生光。
謝鶯眠看著這驚艷絕倫的一幕,心里被刺撓得癢癢。
她忍不住伸出爪子,在虞凌夜臉上摸了一把。
“手感真好。”她眼神往下瞥,“跟腹肌完全不一樣的手感。”
“不過,如果二選一的話,我更喜歡你的腹肌。”
她戳了戳虞凌夜的小腹:“想在上面滑滑梯。”
虞凌夜連猜帶蒙大概知道滑滑梯是什么意思。
他臉色漆黑:“......恬不知恥。”
“王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謝鶯眠道,“應該知道,我最大的特點就是恬不知恥。”
虞凌夜知道謝鶯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跟謝鶯眠比流氓,他一點優勢都沒有。
他平復下心情,解釋說:“本王的意思是,做戲做全。”
“本王對外宣稱昏迷不醒,作為王妃的你,應該在本王身邊侍疾。”
謝鶯眠捏著下巴思考:“是嗎?”
“只是侍疾?不需要我侍寢?”
虞凌夜深呼吸。
不能上當。
不能順著謝鶯眠的話往下說,更不能害羞。
對付謝鶯眠,必須要返其道而行之。
“可以侍寢,但要錢。”虞凌夜聲音冷冷的。
謝鶯眠:......
“我侍寢,你占我便宜,你還要錢?”
“你把我當什么了......”
“不對,你把自己當什么了?”
“所以......你多少錢一晚?價格不貴還能讓我為所欲為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虞凌夜強壓下咬牙切齒的沖動。
他用三分譏誚,五分冷漠,兩分戲謔的語調:“一千兩。”
謝鶯眠嘖嘖:“你明明可以直接搶錢的,還非要贈送一晚。”
“你看我很像冤大頭嗎?”
“你哪里來的自信,你這小身板能值一千兩?”
虞凌夜:“我給你。”
“啊?”
“你若在這里就寢,本王給你一千兩,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