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心里才生出來的那點(diǎn)旖、旎被這句話沖的煙消云散。
她一臉黑線。
讓他咬回來,他倒是聽話,真“咬”回來。
咬的方式還如此奇葩。
淺嘗禁果的后遺癥還在持續(xù),謝鶯眠腦子里的黃色廢料還沒完全摒棄干凈。
她滿腦子都是虞凌夜誘人犯罪的臉,誘人犯罪的唇,誘人犯罪的肌肉。
為避免做出不理智的行為,謝鶯眠不敢在這多待。
她整了整衣裳,匆匆往外走。
虞凌夜眉頭緊鎖。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huì)失控。
那個(gè)時(shí)候,他腦子里的某根弦斷掉,大腦一片空白。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已經(jīng)吻了上去。
是的。
吻上去的時(shí)候,他是清醒的。
那時(shí)他完全可以放開謝鶯眠。
可,唇齒相依的觸感如魅惑的深淵,誘惑著他不斷淪陷。
然后引火燒身,欲罷不能。
以至于,無法收場。
虞凌夜瞥見謝鶯眠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暗暗后悔。
他今日,著實(shí)太沖動(dòng)了。
如此唐突一個(gè)女子,即便這女子已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一樣不可饒恕。
“對(duì)不......”
虞凌夜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
謝鶯眠突然停住腳步。
她已經(jīng)走到屋門口。
一腳站在門框外,一腳站在屋里,沒好氣地問:“想吃什么?”
虞凌夜微怔。
不等虞凌夜回答,謝鶯眠自顧自說:“大豬蹄子行嗎?”
“紅燒豬蹄,豬蹄燉黃豆,豬蹄湯,選一個(gè)。”
虞凌夜想說他吃不下這么油膩的東西。
他想吃清淡一點(diǎn)的。
謝鶯眠不給他選擇的機(jī)會(huì),直接拍板:“就紅燒豬蹄吧。”
一邊說,她一邊往外走。
“咬我是吧?想讓我犯罪是吧?”
“行,今天我就要把你吃掉!全部吃掉!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虞凌夜聽著謝鶯眠的自言自語,嘴角的笑意在擴(kuò)大。
聽這兇巴巴的語氣,她是真生氣了。
只不過生氣的方式有點(diǎn)......可愛?
虞凌夜手指輕輕地觸摸著唇邊,眉眼舒展開。
謝鶯眠果真端了一盤紅燒豬蹄來。
只不過,這盤豬蹄是她吃的。
虞凌夜親眼看著她奶兇奶兇地啃完一整個(gè)豬蹄,表情復(fù)雜。
“看什么看,沒看過別人吃豬蹄?”謝鶯眠將最后一口吞進(jìn)去,指著那一堆骨頭對(duì)虞凌夜說,
“看到了這堆骨頭了嗎?”
“下次再惹我,我讓你如這豬蹄一樣,先腌了,再紅燒,最后被我大卸八塊。”
謝鶯眠著重強(qiáng)調(diào)“腌了”二字。
虞凌夜:“哦。”
謝鶯眠:“我吼你,你咬我,我啃掉豬蹄,我們扯平了。”
“剛才的事,翻篇了,一筆勾銷。”
她兇兇地警告:“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氣了,你別逼我犯罪。”
虞凌夜不知道謝鶯眠口中的犯罪和他想的犯罪不一樣。
他鄭重說道:“放心,不會(huì)了。”
謝鶯眠給虞凌夜端來了普通的白粥小菜:“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