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天富貴從天而降。
謝鶯眠腦海中有一黑一白兩個小人兒在打架。
白色小人:作為一個正直青年,不能被金錢收買,做人什么都能丟,就是不能丟了原則。
黑色小人:呸!我憑本事拿到的銀票,誰也別想從我這里搶走一張。
兩個小人扭在一起打架,誰也不服輸。
謝鶯眠在天人交戰,一臉的糾結。
虞凌夜看著謝鶯眠的樣子,啞然失笑:“別糾結了,拿著吧?!?/p>
“本王不缺這點錢?!?/p>
謝鶯眠腦海中的黑色小人瞬間碾壓了白色小人。
既然金主爸爸都發話了。
這潑天富貴,她不接都對不起金主爸爸的豪氣。
“行,你既然這么大方,我也不能小氣,看在這潑天富貴的份上,以后你氣我,我可以給你冷臉洗內褲?!?/p>
虞凌夜:?
為什么要冷臉洗內褲?
內褲又是什么?
王府里丫鬟婆子多的是,他再苛刻,也不至于讓她去洗衣裳。
虞凌夜嘴唇動了好幾下。
好奇,想問。
又怕問出來顯得自己沒見識。
接不了這個話茬,他干脆把眼睛瞇起:“本王頭疼?!?/p>
“我來幫你按摩。”謝鶯眠爽快地來到虞凌夜身后,輕輕按摩他頭部穴道。
虞凌夜舒服了不少。
他狀態不好,精神不濟。
與謝鶯眠說了這一會兒話,人有些犯困。
“困了?”
“嗯?!?/p>
“你不能在這里睡。”謝鶯眠說,
“這小榻太小,你太高,只能蜷縮著,這對你的傷口非常不利,今天晚上你睡床上,我睡腳榻?!?/p>
虞凌夜聲音懶懶的:“不必?!?/p>
“那我睡小榻。”
“你離本王一米之外,本王是要扣錢的?!?/p>
謝鶯眠嗤笑。
扣錢?
錢還沒到她手中時,她確實會害怕虞凌夜扣錢。
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謝鶯眠湊到虞凌夜耳邊:“對不起,這招對我沒用了?!?/p>
“到了我手里的錢,斷斷沒有再飛走的可能?!?/p>
虞凌夜眼睛微微睜開些許,語氣漫不經心:“方夫人的六萬兩?!?/p>
謝鶯眠按摩的手一僵。
她怎么把方夫人這冤大頭給忘了。
“算你狠。”謝鶯眠咬著牙根,“行,今天晚上就聽你安排?!?/p>
虞凌夜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這絲笑意映在他眸子星河里,如星辰大海中泛起了漣漪。
“一起吧?!彼?。
“?。俊?/p>
“日子還長,總不能一直睡腳榻?!庇萘枰拐f,“放心,上次的事,不會再發生了?!?/p>
“若你不放心,中間可以放一碗水。”
“本王不是想占你便宜,本王只想盡快好起來。”
“只有你在本王一米內,本王才能感受到那股神奇力量,所以,委屈你了?!?/p>
謝鶯眠其實很想說,她倒是不怕虞凌夜對她怎么樣。
虞凌夜現在是半個殘廢,只有上半身能動。
要怎么樣,也是她對他怎么樣。
但,虞凌夜將姿態放得這么低。
她說太多反而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