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
崔太醫(yī)看得吹胡子瞪眼。
“小師妹,你不能再攔我了,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這個閑事,我必須得管。”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chusheng做這種事。”
從陶夫人下樓后,他就想跟下去。
謝鶯眠卻拽住他,讓他稍安勿躁。
他看曹猛沒什么事,陶夫人暴打張老五也沒吃虧,就沒動彈。
現(xiàn)在曹猛被打暈,陶夫人也要受到侵害。
再不出手就晚了。
謝鶯眠道:“師兄,我來。”
她找了幾枚小石子,朝著張老五投過去。
砰!
小石子正中張老五的另一只耳朵。
小石頭力道不算大。
恰好將那只耳朵打爛而已。
張老五疼得跳起腳來。
“誰,誰敢打老子?”
他順著小石頭的來源望去。
看到了謝鶯眠和崔太醫(yī)。
謝鶯眠手里還有一枚小石頭,在手里拋來拋去,顯然就是丟石頭的人。
“是你這個小娘皮打老子?”張老五怒氣沖沖,“老子本來想著,你們?nèi)羰抢侠蠈?shí)實(shí)的,老子不為難你們。”
“你們偏要多管閑事。”
“行,今天老子連你這個小娘皮一塊辦了......”
砰!
張老五話還沒說完,嘴巴上又挨了一小石子。
這一下比剛才那一下嚴(yán)重多了。
張老五嘴巴幾乎被打爛,汩汩流血。
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泥,泥個笑涼皮敢打窩,窩,窩可是蒼蠅幫的人,泥們,窩要泥們吃不了兜著皺。”
陶夫人沒想過謝鶯眠會出手。
原本已心如死灰,等待殘酷命運(yùn)到來的她頓時急了。
她強(qiáng)撐著爬起來:
“謝姑娘,這張老五是蒼鷹幫幫主的小舅子,平常在這一片橫行霸道,你斗不過他的。”
“張老五只針對我,你們不要插手。”
“你們?nèi)羰歉Y(jié)了仇,怕是,怕是沒好下場,你們快走吧。”
謝鶯眠沖著陶夫人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
“已經(jīng)晚了。”
“我好像已經(jīng)被惡狗盯上了。”
陶夫人一臉頹敗,掩面哭泣:“對不起。”
“都怪我,給你們帶來了無妄之災(zāi)。”
“張老五,你有什么事沖我來,與其他人無關(guān),你放他們走。”
謝鶯眠幽幽道:“陶夫人。”
“跟惡狗講道理一點(diǎn)用都沒有,對付惡狗,就要比惡狗更兇。”
陶夫人搖搖頭:“謝姑娘你有所不知。”
“他身后有蒼鷹幫,你惹了他,蒼鷹幫不會放過你們的,蒼鷹幫幕后那位的身份位高權(quán)重,普通人斗不過的。”
“你們現(xiàn)在走還有機(jī)會,我剛才已經(jīng)告訴你們客棧的暗門,快離開這里,最好不要再留在上京了。”
謝鶯眠頓了一下。
她其實(shí)從崔太醫(yī)開始介紹幫派時就想問了。
好好的幫派,為什么叫蒼蠅幫?
見了這賊眉鼠眼的張老五,
她終于知道,蒼蠅幫名副其實(shí),確實(shí)跟蒼蠅一樣煩人。
“蒼蠅就是蒼蠅,除了嗡嗡亂飛讓人惡心之外,對我產(chǎn)生不了任何傷害。”謝鶯眠認(rèn)真道。
張老五正在處理另一只耳朵。
簡單包扎后,恰好聽到這話。
他臉都?xì)饩G了。
他們是蒼鷹幫,不是蒼蠅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