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往后退了幾步:“夏夏,扇她?!?/p>
聞覺夏早就看這老婆子不順眼了。
什么玩意兒敢對眠眠姐陰陽怪氣!
她拽著婆子的頭發,巴掌啪啪往下落。
聞覺夏習武,力道大。
婆子很快被打得腦袋嗡嗡響。
謝鶯眠不喊停,聞覺夏就繼續打。
婆子終于后知后覺意識到謝鶯眠那句“我只問最后一遍”是什么意思。
她要是不說,這巴掌就不會停。
原本松動的牙齒被打落后,婆子滿嘴血。
聞覺夏一直打,她被打落的牙齒越多。
“我所,我所?!逼抛邮懿蛔×?,“窩全說。”
聞覺夏這才停手。
謝鶯眠的聲音如從黃泉里傳來的,帶著冰冷殺氣:“我沒什么耐心,你再東扯西扯,后果自負?!?/p>
婆子將嘴巴里的血吐干凈。
她一改方才的態度,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吉祥已經大約十日沒回來了?!?/p>
“至于它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p>
“夏夏,繼續扇?!敝x鶯眠道,“不必留手,打死算我的。”
“好嘞?!甭動X夏擼起袖子。
婆子大驚:“你不能打死我,我是謝府的人?!?/p>
謝鶯眠嗤笑:“你的賣身契是死契,生死掌握在主子手上,你覺得,死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婆子,謝家會追究我?”
婆子頓時冷汗淋漓。
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婆子。
謝家多的是她這樣的下人。
大小姐已經是凌王妃,是凌王府的人。
謝家就算看不上大小姐,也不會將這件事鬧大。
也就是說,她死了也是白死。
婆子終于知道怕了。
她匍匐在地上,肥碩的身軀顫抖不停:“我......老奴,老奴沒有說謊?!?/p>
“老奴的確不知道吉祥去了哪里?!?/p>
“不過,不過......”
“四爺您應該見過的吧,就是養了兩只大狼狗的四爺,他喜歡野味,經常帶著狼狗去郊外捕獵。”
“大約十天前,我聽說,四爺的狼狗捕到了一只小白狗,讓廚房給宰殺紅燒了?!?/p>
“老奴聽廚房里的婆子描述,有點像您那只狗,也是從那天之后,那只狗沒再回去過。”
“您,您要不要去廚房問問?”
謝鶯眠臉色一變,立馬掉頭去廚房。
才進廚房的院子,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廚房門口掛著的一張皮子上。
那張皮子是純白色的。
純白色的毛皮上,有幾簇黑色的毛發。
那幾簇黑色的毛發,正正好好組成一個“吉”字。
謝鶯眠臉色變得極難看。
吉祥之所以叫吉祥,就是因為,吉祥渾身雪白,唯獨在脖子附近有個“吉”字模樣的黑色毛圈。
這樣特征的狗,全天下可能找不出第二只。
那只叫吉祥的聰明小狗,真的被人殺掉吃了。
肉被人紅燒。
毛皮被人懸掛在屋檐下。
謝鶯眠無法形容現在的憤怒。
原主被扔到莊子上時,年歲太小,對親生父母沒有任何記憶。
她與奶娘相依為命。
有奶娘護著時,她勉強能吃飽穿暖。
奶娘死后,她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
吉祥是只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流浪狗,餓極了偷東西吃時被人打斷了腿。
原主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它。
給它包扎,給它上藥,將它救活。
從那之后,無依無靠的孤女與無依無靠的流浪狗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