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穿過人群,徑直朝著方宜麟所在的位置走去。
方宜麟看到謝鶯眠之后,心里一咯噔。
見鬼!
謝鶯眠不是已經被僧人抬出去了?
她怎么還在東華殿?
若被抬出的人不是謝鶯眠,那......
想到那個答案,方宜麟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如果謝鶯眠還在東華殿,那被抬出去的人就是蘭寧郡主。
蘭寧郡主單純沒腦子,聽風是雨。
她利用過蘭寧郡主幾次。
這次同樣想利用蘭寧郡主那個蠢貨激怒謝鶯眠,讓謝鶯眠在東華殿動手。
謝鶯眠在凌王府時,囂張跋扈,守著太妃的面都敢打人,必定受不了蘭寧郡主的挑釁。
只要謝鶯眠動手打人,不管有何種理由,東華殿里的武僧都會將謝鶯眠抬出去。
這是皇蘊寺不成文的規定。
誰知,被抬出去的竟是蘭寧那個蠢貨!
方宜麟氣得牙根癢癢。
謝鶯眠肯定是專門來克她的。
只要是與謝鶯眠相關的事,就沒一件事是順利的。
轉念一想,蘭寧雖蠢,卻是條聽話的好狗。
她讓蘭寧將塞滿了桂花的香囊趁機塞到謝鶯眠身上,蘭寧一定會做到。
想到這里,方宜麟的心安定下來。
大長公主體質特殊,只要聞到一丁點的桂花香就會誘發急癥,非常兇險。
這是上京貴女圈都知道的常識。
有大長公主在的地方,無人敢用桂花熏香。
只要謝鶯眠隨身攜帶著桂花香囊,只要大長公主突發急癥,謝鶯眠就逃無可逃。
大長公主地位超然,
若謝鶯眠謀害大長公主的罪名屬實,就算不死她也得脫幾層皮。
方宜麟眼底的兇狠幾乎化為實質。
謝鶯眠將方宜麟的眼神盡收眼底。
原先只是懷疑。
現在可以肯定了,桂花香囊是方宜麟的手筆無疑。
這種場合下,去對峙就太蠢了,方宜麟也不會承認。
她要做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謝鶯眠在距離方宜麟半米的地方停頓了幾個呼吸。
方宜麟還以為謝鶯眠是來對峙的。
她都想好了說辭。
但謝鶯眠的眼神根本不在她身上。
方宜麟順著謝鶯眠的眼神看去,這一看,臉直接僵住了。
“凌王妃。”王夫人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邢夫人看到謝鶯眠之后,也松了口氣。
凌王妃還在,代表小妹贏了這賭局。
“多謝王夫人掛懷。”謝鶯眠道。
王夫人介紹道:“凌王妃,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親姐姐,她夫家姓邢。”
邢夫人挽著謝鶯眠,態度親昵熱絡:“久聞凌王妃大名,今日可算見到本人了。”
謝鶯眠有些不太習慣。
王夫人與謝鶯眠接觸得多,知道謝鶯眠不喜與人接觸,忙道:“姐,你太熱情了,凌王妃跟你初次見面,跟你不熟悉,你多少有點邊界感呀。”